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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你。”敵不過他堅持的目光下,她只能在心底默唸抱歉,以後再便宜行事。
他突然單膝著地,托起她的手背虔誠的親吻。然後仰起頭:“我會隨軍團離開一段時間。等我晉升後,請允許我守護在你身旁。”
直至她坐上馬車離開圖書館,冰涼的手仍能感受到臉頰的滾燙。雖然以前也曾接受過男人獻的殷勤和追求,但是這種騎士對女士的忠誠誓言還是讓她的心跳加速。不過即便如此,也只是讓她更欣賞這位騎士,無論是品行還是外貌。
很快她冷靜下來,這份忠誠是屬於奧羅拉,而不是她。她不屑也不會去利用這份情誼。看來以後只能對這位金髮美男慢慢敬而遠之。
黃金酒桶是位於運河邊的酒館,和周圍的商店一樣都是白牆藍頂;只在大門旁刺出一根橫樑,懸掛著木質的招牌畫:微傾的啤酒杯裡流出泡沫四濺的澄黃色啤酒。
男招待眼尖地看到一輛黑篷馬車停在了自家酒館面前,一路小跑出去,準備迎接客人的到來。
當看到認識的馬伕,以及馬車側壁範寧家的金色山燕家徽,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老闆的馬車。來不及疑惑老闆已經出門遠行,馬車內不知道是誰,他已經看到一隻映襯著藍色蕾絲花邊的白嫩手腕擱在了馬車車窗上。
他急忙恭敬地彎腰開啟車門,託著範寧家的小姐下了馬車。
扶著米白色帽子打量了一番黃金酒桶的外觀,奧羅拉跟著招待員進了酒館。
櫃檯很寬闊,臺子上擺著幾排水晶酒杯以及自來酒管子和銀製的漏斗。後方的貨架上,各種型別的酒將它填充地滿滿當當,蘋果綠,寶石紅,琥珀金,無不向顧客展示著自己的魅力。當然,酒館裡最多的是啤酒,幾個淺黃漆色的大酒桶將酒館的另一邊牆壁全部遮擋著了。
主管菲爾德先生從二樓走下來。他整了整衣服前襟的皺褶,向著她行禮:“日安,範寧小姐。”
稍稍提著裙襬,奧羅拉踩在木質階梯上微微一笑:“日安,我們樓上談。”
橡木矮桌上放了一排水晶酒杯。菲爾德將酒館裡的不同種類的酒分別倒入其中,然後向奧羅拉介紹:“這就是酒館裡所有的酒。如果您需要,可以直接命人送過去。”
“我只是對父親的酒館產生了興趣,想了解一下他的產業。”奧羅拉用絹布摺扇遮住小半張臉,隨意解釋道。
掃過那一排酒杯,她的目光停留在深紅色的酒杯好一會,然後拿起它放在鼻子下深深一嗅,淡淡的紅果香氣,慢慢充盈著鼻腔。淺飲一口,深紅色的液體在她的舌尖環繞一圈,滑平流入食道。酸度太高,野櫻桃與櫻桃酒香氣不夠濃郁,丹寧的質感不如想象中平滑,這只是非常普通的黑葡萄酒而非風格優雅的黑品樂葡萄酒。
有些失望的放下酒杯,她不能把這個世界的葡萄酒和地球上相提並論。
“只有這一種葡萄酒?”
菲爾德伸手推出了盛著透明液體的酒杯和澄黃色液體的酒杯:“蜜酒和矮人烈酒銷量最大。”
隨後,他又單獨拎出了另一杯透明的酒,“拉格雷燒酒,這是我們賣的利潤最高的產品。”
垂眼看著被單獨列出來啤酒和蒸餾酒,她已經接受了父親的酒館主打產品不是葡萄酒。看來她的計劃還得在調查當地情況的基礎上進行改變。
“這幾種酒,明天送過來。”她站起身,點了幾種淺度果酒,然後離開了酒館。
馬車重新在運河的石板路上行駛,朝著花園區前進。奧羅拉有些疲倦地靠在車廂上,路上熱鬧的喧囂聲也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必須重新調查這個世界對葡萄酒的接受程度,她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