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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次下山的任務是救人不是殺人,每每遇到仇家來犯就很傷腦筋,加上一直救人也救無聊了,但只要有他,不就——一切都解決了!
歐陽不棄略思片刻,開口,「好,但我得在師父壽宴前回去,我想那時妳的傷也該好了。」正好,拿不回玉佩,他就乾脆待在她身邊,以防萬一。
一聽他答應,魯清墨樂得笑不攏嘴,因為好戲在後頭。
「清墨妹子,妳能不能別老讓喜事變喪事,喪事變糗事?」歐陽不棄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從護衛她至今,體諒她臂上有傷,不方便出手,他代為解決苦纏於她的痴心漢,以為少了這些狂熱的愛慕者後,她的日子會平靜許多。
誰知他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她天生是興風作浪的高手。
妖女之名絕非平空而來,她的確本事不小,路經喪家門口,不過是停下腳步回眸一笑,便使得披麻帶孝的陽世子孫神魂顛倒,渾然忘了老太爺的棺木猶在廳堂,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追出來,揚言散盡千金也要迎她過門,徒增他不少困擾。
「不棄哥哥你好為難妹子啊,連笑都不成,人活著有何意思?」魯清墨完全是看笑話的心態。
不過這傢伙還真有能耐,覬覦她的人不少也是武林高手,但他真能不傷人又趕走人,不枉為君子劍。
只是想想他也有些不入流的手段,好比昨天有個登徒子,不過是說兩句她常聽的yinhui語句吃她豆腐,下場卻真不是普通的慘。
歐陽不棄專挑痛點打,她看那登徒子命還在,卻痛得一副不想活的樣子,那打人的狠勁跟她下毒時也沒差多少嘛,卻只知道教訓她,哼,不公平。
「好,妳要笑我不攔妳,那妳能不能別再『救人』?」她的惡行罄竹難書,他想感化她反成了助紂為虐。
「我救人又怎麼了?黃狗咬我,我毒死牠造福鄉里、省得牠咬死乞丐。」瞧,人命關天,她好歹做件好事,有違她本性吶。
他捺下性子說道:「可是妳毒死整條街的狗,包括人家養來防賊的家犬。」
而他誤信了她的話,以為一粒小小的黑丸子不過是把狗燻離街上的臭丸,致使狗兒一聞其味立即暴斃,無一倖免於難。
「狗死總比人死好,你們這些武林正派俠士,怎麼這麼沒有惻隱之心?」她用不認同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活似他才是枉殺生物之人。
「妳……唉!罷了,說再多妳也聽不進去,餓了吧?找間飯館先用餐。」越跟她相處,他只是越發現他拿她沒轍。
「是你餓了,我還不太餓。」
看了一眼,他自然地抬起手為她拭去殘存嘴邊的糖漬。「妳吃大多零嘴了。」
「哪有,才一點點而已,你有沒有這麼小氣?」一說完,她玩性又起,學起潑婦罵街的扠起腰。「死鬼,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多吃一點,好將辛辛苦苦攢下的銀兩拿去孝敬東街的風騷寡婦?!」
「嗄?」怔了一下,他不禁失笑,「魯姑娘就這麼愛看我出糗。」
不管怎麼踐踏人命,本質上還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她就是這麼矛盾的人。
「是清墨妹子,你要我提醒幾遍?!」魯清墨不滿的微噘唇,媚態頓生。
一聽街上驚呼聲頻起,又有貪婪的眼神直往她身上射,這幾天,習慣成自然的,歐陽不棄親暱的揉揉她的發,叫人知道她是誰管的。
「你做什麼又弄亂我的發?別以為你現在是我的護衛我就不會毒你!」
「我知道,妳是最厲害的辣手毒仙,但毒仙也要吃飯,我們就到前面的茶樓歇息吧。」在吃食方面她還頗挑剔,自己人會好處理一些。
「又是歐陽家的產業?」她一斜眸,眺視繪有一隻鳥的店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