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族盤根錯節,把她們全部打入冷宮會影響學朝堂動搖國本,他又如何會只是降了分位就算了?
更可惡的是,因為此次的巫蠱之術牽連太廣,牽扯到了幾乎所有的後宮嬪妃,太后已經不止一次的阻止他往下查,說是會動搖國本,影響皇家威壓,乾隆咬牙死活不肯就這麼算了,若是不查出罪魁禍首,解除了巫蠱咒術,那秀容該怎麼辦?乾隆難以想象若是秀容有個萬一,光是想他就痛的撕心裂肺,幾欲成狂,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愛新覺羅家的男子,多情卻又寡情,但若一旦動了真情,那麼他的愛濃烈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一如皇太極對宸妃,一如順治帝對董鄂妃,一個亡,另一個要如何承受著蝕骨的相思,痛不欲生的痛在孤寂的漫漫長夜裡度過餘生?
“皇上。”夏語抬頭小心的偷偷覷視著乾隆的神色,哆哆嗦嗦的把帕子呈上去。
高吳庸看著夏語慌亂的臉色,不知怎的,心裡咯噔一聲,頓感不妙。他從夏語手裡接過帕子遞給乾隆。乾隆一點點掀開帕子,忽的他臉色大變,猛然從龍椅上站起,緊抿著唇大步大步的走向儲秀宮,最後乾脆用起了輕功。
站在儲秀宮內殿外,乾隆忽然挺住了腳步,內殿裡傳來的一陣陣咳聲將他的心都揪起來,心彷彿被生生撕下大塊的肉,痛的他臉色煞白。不過一殿之隔,可是這一刻他卻覺得,這一扇硃紅色的殿門卻似將他們隔開了千山萬水,看似近在眼前,卻遙遠的飄渺無蹤,猶如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樓。
進出的太監宮女看見他,下跪行禮卻被他揮手打斷,他不准他們通報,他就隔著一扇門怔怔的望著門內帶著病態的紅暈,臉色慘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人。手難以抑制的緊緊掐住了門框,在門上留下了鮮明的五個指印,緊繃的俊臉,眉頭深深皺成一團在眉心打了幾個解不開的死結。
酸澀的感覺從眼眶裡一直蔓延到心底,有什麼溼漉漉的液體從眼中流了出來,他呆滯的站著,仰頭望著灰暗的天空,壓抑的心痛的難以自已,連呼吸彷彿都成為了困難。
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她被巫蠱折磨卻毫無辦法,這一刻他無比的痛恨起自己的無能來。已經三天了,他卻連點頭緒都沒有,他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坐擁五湖四海,位列九五至尊,竟然拿一個小小的巫蠱沒有絲毫的辦法,明知道最大的嫌疑人不外乎是烏喇那拉氏,魏氏兩人,可是找不出她們的把柄,找不到解決秀容身上巫蠱的辦法,他怎麼會如此無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簡直枉為帝王!
乾隆砰的一拳砸在門上,帶著內勁的拳頭頓時將門砸了穿孔,尖銳的木刺深深的嵌入他的手中,鮮血淋漓。
重重的悶響引起了黎妃的注意,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抬頭應聲望去,門外一抹明黃色的衣角映入眼簾,她低聲喚道:“皇上?”
“是朕。”乾隆從門外進來,臉部冷硬的輪廓頓時柔和了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一把攙扶住了黎妃,在床邊坐下,一面小心的扶著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皇上,你受傷了?”黎妃目光落在他鮮血淋漓的右手上,嚇了一跳。
“沒事。”乾隆毫不在意的看著傷口,不著痕跡的把手藏到背後,然而卻被黎妃一把抓住。“怎麼會沒事?”黎妃錯愕的望著血肉翻騰的傷口,傷口上甚至還有幾根減弱的木刺深深的刺進了肉裡,雖然只是看著可怖其實並不嚴重,但這種傷口最是磨人的,痛的緊。
黎妃讓一邊的宮女去取了藥,小心翼翼的挑出傷口上的木刺,溫柔的替他上藥,專注的目光帶著她獨有的柔和清冽,乾隆就這麼看著,只覺心口溢滿了幸福。上完了藥,又細心的替他包紮好傷口,最後在傷口上打了個漂亮蝴蝶結。這結一打好黎妃頓時就尷尬了,堂堂的帝王手上帶著個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