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璞凝望著他半晌,終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對他點了點頭。
“我一定會痊癒的,所以答應我,你回去工作好嗎?”
“你怎麼還提這件事?”他瞬間皺起眉頭。
“峪衡……”
“好了,這個話題以後不準再提了。”他霸道地說,隨即認真地凝視著她又補充了一句,“等你康復得不會再讓我擔心時,我自然會回去工作。”
看著他臉上堅定不移的神情半晌,池璞終於妥協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嗚嗚……
嗚嗚嗚……
源源不絕的女人低泣聲在客廳中不斷地迴響著,而女人的男人們卻全都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剛剛在醫院病房裡時,明明還堅強得讓他們這群男人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想到一離開醫院卻一個個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真不知道她們怎能將堅強和柔弱收放得如此自然。
不過她們還沒哭夠嗎?從醫院到這裡,少說也已經過了二十分鐘有了吧?
幾個大男人不約而同的你看我、我看你,希望有人能夠開口制止她們的淚水,只可惜相互看了半晌仍沒人願意開口。
其實他們不是不願意開口,而是碰到這種事情,他們不管說什麼好象都不適合,所以就由她們吧。
“開陽,明天手術成功的機率有幾成?”羅致旋沉聲問道。
“問題並不在於手術的成功機率,而是在手術後的治療效果,以及假若我們成功地控制癌細胞之後,它們在池璞體內復發的機率。”楊開敔眉頭緊蹙,微微地嘆息。
“情況真有那麼棘手嗎?”
“過去的病人若被診斷出有腹腔內腹膜的癌轉移的時候,都剩下幾個月的存活時間而已。”楊開敔簡單地說。
聞言後,眾人臉色在一瞬間又變得更加沉重,而原本已在不知不覺間停止的低泣聲,又再度地在客廳中響了起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池璞只剩下幾個月的生命而已?”眾人皆難以置信。
“不。”
“可是你剛剛……”
“我說的是過去。這幾年來,世界上有許多醫學中心不斷地在嘗試各種腹膜癌的治療方式,雖然這些方式都仍在實驗階段,但是卻有不少末期病患因而得救,甚至於連復發的跡象都沒有。”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池璞還有救就對了?”
“一切還是要等手術治療之後,以及看她對藥物的反應才會知道。”
“我相信池璞一定會沒事的。”艾媺啞聲道。
“我也相信。”施子嬋隨後跟進。
“我們都相信池璞絕對不會有事的,因為我們有過約定,等大家都老了之後,還要像我們年輕時一樣聚在一起同樂。”喻琦淚流滿面地說,然後轉頭望向親親男朋友。“開敔,答應我,說你一定會醫好她,一定會。”
“我一定會醫好她的。”楊開敔點頭許諾。“好了,你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我該回醫院去了,麥大哥和傑森都還在等我回去討論明天的手術細節。”
“你們倆也會進開刀房嗎?”羅致旋問。
“嗯。雖然主刀的是傑森,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和麥大哥會以見習的名義一起參與整個手術過程。我們絕對不會讓這個手術出上任何一點差錯的。”他發誓般地說。
七點五十分,護士小姐準時地出現在病房門外,要他們準備到八樓的手術室報到。
八點整,該護士再度出現,並走進病房內協助麥峪衡幫忙將躺在病床上的池璞推下樓,準備手術。
“不要緊張。”行進問,麥峪衡開口安撫床上的她。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