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奶奶,門鉤子呢?我來把天窗捅開吧。&rdo;
還沒等林雪音找到門鉤子,王山就道,&ldo;大小姐,您歇著吧,我來就是。&rdo;
人高馬大的王山站在門口頭都能磕到門框子上,他稍微抬抬手就夠到了天窗的邊,微微用力,天窗就被開啟了。屋子裡的水蒸氣蜂擁到天視窗,屋子裡的水蒸氣也慢慢的消散了。
此時的林青山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做法是有多麼的不妥,畢竟這裡還有小輩,還有外人,他就那樣不給老妻臉面。雖然心裡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是好面子的林青山才不會主動的和老妻認錯,只是嘆了口氣挑開東屋門簾子進了屋。
&ldo;來,上炕,上炕。&rdo;林青山對著王奎生客氣了一下。
王奎生哪裡敢就這麼大喇喇的上炕啊,他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林雪音。
&ldo;奎生叔上炕待著吧,炕上暖和一些。在這兒不需要講究那些。&rdo;
聽了這話,王奎生這才上了炕。既然大小姐說在這裡不需要講究那就不講究了。現在就假裝自己只是被人僱來幫工的吧。
林青山看到自己的吩咐王奎生沒有立馬回應反而還看了看孫女,這面色就不太好了。
好嘛,雖然這人不是自己花錢僱的可是也是自己兒子花錢僱的吧,就算拿不定主意也該看自己兒子吧,看一個丫頭片子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還當得了家不成?!
等等‐‐
林青山看著林雪音的眼睛眯了眯,莫不是三房的家現在就是雪音當著呢吧。這可不應該,丫頭片子女娃娃一個以後總要嫁人姓了外姓的,那就不是自己家的人,這家要是她當了還了得,等長大了還不逗得劃拉到婆家去?!
不行不行,得找個機會提點一下老三,別讓這鬼丫頭糊弄了去。
&ldo;爹,你們開始去東窪子幹啥了?我們過來的時候好像就聽到那邊有動靜,到了家才知道你們也在那邊。&rdo;
打進了門,爹的眼睛就沒看到自己,也沒有詢問自己的腿傷如何,好到了啥程度。說實話,林永海的心裡是不舒坦的。
雖然他膝下已經有了一雙兒女,可是內心裡也渴望爹媽能心疼自己。所謂多大歲數到了父母跟前都是個孩子大概就說的這種心態吧。
可是呢,他期望的卻遲遲沒有實現,心裡苦澀,可是面上卻也不顯。也許是爹剛才光顧著支應不熟悉的奎生吧。現在自己開口和爹說話,爹應該會看到自己吧。
&ldo;啊,去那邊是地的事,量地的時候梁平家的那個婆娘坐地上撒潑放賴,不願意讓人量,也不知道她是咋尋思的,早晚還不都得量,東窪子又不是拓荒的地,那幾分地都是有數的。&rdo;
&ldo;啊,對了,老三,爹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辦的咋樣了啊?你可是得快點兒,現在量東窪子,後個大後個的就能量到西溝沿了,那裡咱家可是拓荒了有三畝地呢,養了這麼些年都肥了,種豆子一畝地能打出來三麻袋呢。交公捨不得,給銀子買又不划算,還是劃歸到剛開墾的地裡划算。處了西溝沿還有北灣子那邊的沙地,那裡也有兩分地呢。你也得記住了。算了,這些年你走商也不咋看顧咱家的田,到時候我給你寫到紙上,你就按照這紙上的地來就成。&rdo;
林永海看著林青山滔滔不絕的講著,心裡悲慼一片,面上的希冀盡數消散。
他很想問問眼前這個自己的爹,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難道他就不心疼他了嘛?就不想知道他的身體好不好,腿上的傷有沒有進展?
還是說,在他的心裡自己是死是活都沒有什麼關係?
林永海不想這樣去想自己的爹,可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