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現在已經到了仙桃鎮了,快了,過了觀海鎮就是海邊了。仙桃鎮的下一個城鎮就是觀海鎮。這一路都過來了,這不過兩個鎮子,最多也就一天半的距離,你就堅持不了了嘛?&rdo;於晨偉坐在馬車車轅上,閒散的倚著,說完這些又喝了一口清酒。
這壺裡的清酒是專門準備的,林雪音和于慧瑤也有一個小酒壺。
對這漫漫的旅途來說,適當的酒水能夠驅趕走疲勞乏累。
其實想想也不怪慧瑤會累,就是他這個大男人如果不是經常這樣跑的話也會受不了,即便是自己經常走這樣的路,也都要喝些清酒才能夠撐得過。
但是雪音卻不是這樣。
於晨偉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林雪音。
這個女孩子,這個自己看中的女孩子果真是和尋常人不一樣。
已經多久了,十多天吧,這樣漫長的路程,如果是一般的閨閣千金,早就被這又漫長又無聊的路途給逼的歇斯底里。
可是她呢。
看著這個在樹蔭下歇腳的林雪音,從她身上完全看不出因為旅途疲累而生出的那些焦躁。
整個人反倒是比在梁山鎮的時候更加的恬淡自然了。
不過想想也是,尋常的閨閣千金又哪裡能夠做得到像她那樣在這個年紀開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鋪。
他甚至在私下裡偷偷的將自己和林雪音進行比較過。
平心而論,如果兩個人家境對調,他絕對達不到林雪音那樣的高度,但是他覺得,如果林雪音生在於家肯定能夠做的比自己更好。
其實客觀點兒講,於晨偉能有這想法就說明他還不夠瞭解林雪音。
如果林雪音真的是生在於家的話,那恐怕她就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閨閣千金,不問世事的那種。
在林家如果不是林永海腿傷家裡的天都塌了一樣的話,林雪音沒準兒真會樂得做一個快樂的小村姑。
在本性上,林雪音是個懶散的,不愛管事兒的人。
可是如果真逼到份兒上了,她也是什麼都能夠做好的那種人。
其實生活中的我們誰又何嘗不是這樣。
你如果現在還不夠成功,那隻能說壓力還不夠,人生很多時候和彈簧一樣。壓力多大反彈就會多大。當然了,也有部分劣質的彈簧直接再重壓之下一蹶不振甚至就此報廢。可是那些經手得住的等熬過那重壓,就會反彈開來。
&ldo;雪音,想什麼呢?&rdo;於晨偉把自己那個累的蔫蔫的妹妹勸進車廂讓她睡一會兒,待于慧瑤睡著就過來看林雪音。
&ldo;啊?哦,於大哥啊,沒想什麼,就是感覺好久沒有享受到這樣的美景了。一時之間有些走神兒而已。&rdo;
對林雪音來講,從穿越到這裡,從最開始的渾渾噩噩到後面林永海突然腿斷歸來,那之後的日子,每一天她都忙碌於如何掙錢,如果掙更多的錢。
像是現在這樣,就這樣歪坐在老柳樹下,看天邊雲捲雲舒,看地上蟲蟻鬥智鬥勇,甚至是去數一下,樹上的蜘蛛結了幾層網。這樣清閒的時光太過不易,甚至於現在真正經歷這些的時候她都有些不太適應。
於晨偉聽林雪音的說法卻是一愣。
雪音,還真是夠特別。
這樣枯燥乏味累人的旅途路程,在她的眼裡倒是變成了和平常人不一樣的風景。
想到林雪音在梁山鎮的生活,他倒是也表示理解了。
自己的人脈沒有培養起來,不說事必躬親吧,但是兩個店鋪一個作坊,一個農莊,且不說這些日子出現的這些問題,單就說每天這樣來回跑也夠勁兒了。
和那樣的繁忙相比,現在這樣的路途,倒是真好像是休息了。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