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都不願意去傷,更何況傷命了。
玄烈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
&ldo;拿酒來。&rdo;
侍女應聲下去很快就把上好的烈酒端了上來。
玄烈開始沉悶的喝起了悶酒,不去管另一邊看著書的孟荃,只是自顧自的喝酒。
他其實今天心情很不好。是真的不好。
今天,母妃又來信了。
至於信的目的和內容自然是和如何給大皇兄和老三設圈套如何將他們趕緊殺絕如何得到父皇的垂青信賴以至於得到那個位置有關。
其實,他不想的,壓根不想的。
他最懷唸的還是要數年少時期,他和大皇兄和老三,三個人還能好好的在一起處著,一起在皇宮裡搗亂一起學習騎射六藝一起吃喝玩樂一起捉弄宮中的宮女的時候。
那個時候,每一天的笑都是真的。哪裡像是現在,即便是笑著,可是心裡卻是苦的。
他並不想這樣的。
可是沒辦法,誰叫他是皇子呢,誰叫他和大皇兄和老三不是一母所生呢,誰叫他母妃想要那個位置呢。
從母妃誘哄他把老三誆進園子的時候,從母妃設計讓大皇兄和老三兩個人必須有一人要喝下那杯被下了藥的毒酒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他不再有純真無邪的年少時光。
不再有兄友弟恭的親情。
甚至不再有屬於自己的心。
他成為了一個傀儡。
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一個為了母妃的野心,為了母妃背後的母族謀求福利,想要登上大寶的野心皇子。
母妃的要求他應了。
而他的條件就是,不允許母妃再像大皇兄和老三下手。
也許是自己幼稚的可笑,還沒參透冷血無情到底該做何種。
可是他真的沒辦法朝著自己的手足下手。
母妃說要做帝王這些心思就必須捨棄。
但是對他自己來說,心裡深處想要捨棄的才是那想做帝王的慾望。
母妃這二年對老三頻頻下手,母妃違反了最初的約定,所以他就離開了京都,再不管那些事。
是母妃先違約的,不是嘛。
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能被母妃當做傀儡一樣擺弄的皇子了。
他有自己的人脈,有自己的軍師,有自己的錢糧來源。現在,哪怕是母妃,也沒有辦法強迫自己做任何的事。
但是他也是知道,自從自己把老三誆進園子的那一刻開始,有意無意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已經和大皇兄和老三站在了對立面,哪怕不願也必須要這樣。
因為,即便自己不想即便自己怨,可是做一切的都是他自己的母妃啊。
喝光了一瓶子的瓊漿玉釀,玄烈抬頭對角落裡的孟荃開口說。
&ldo;讓人把那丫頭放出去吧。那丫頭雖然有趣,但是也沒什麼意思。竟然老三喜歡,那就留給老三玩兒吧。&rdo;
說完這句話,玄烈周身的氣質一個變換,好像剛才的偏執狠厲以及哀傷都不存在一樣。又變回了那個對皇位執著而瘋狂的玄烈。
&ldo;從於家得來的財雖然不多,但是你說的不錯,於晨偉那個人不容小覷,他不是於家的老家主,沒那麼好拿捏,見好就收懂得審時度勢是你的天賦和本事。這點我信得過。至於從於家得的那些你就看著辦吧。對了,還要給我準備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兒,畢竟馬上要和夏秋涼成親了,婚前得討好一些我的未婚妻才是。&rdo;玄烈隨意的說著。
&ldo;是,殿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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