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弟弟那個還小,但是至少在這種時候還有一個功能就是給她指路,靠著原主記憶力那點兒路況,她還真不認為她能找得到三太爺的家。
&ldo;雲霖,你知道三太爺家住在哪裡嗎?就是剛才在奶奶家給旺財塗藥的那個,額,很威嚴的老爺爺,咱們要想治好爹的傷首先得找到那個老爺爺,&rdo;林雪音兩臂張開模仿著三太爺的氣勢和走路說話的姿態。
&ldo;姐姐我知道我知道,毛孩兒就住他麼家隔壁。我領你去,我領你去,&rdo;聽說能治好父親的病,雲霖也很是上心,他蹬蹬蹬的跑到了前頭拽著林雪音就朝前走。
小姐倆在村子裡穿梭了有十好幾分鐘,終於是找到了三太爺的家。
三太爺的家和林雪音想想中的並不太一樣,她本以為作為一個在村子裡頗有威嚴的人,而且還有一個穩定的職業‐‐走方郎中的三太爺應該頗有些餘錢才是,不說青磚大瓦吧,可是怎麼說也不應該是眼前見的這樣看起來有些破敗的小土房的模樣吧。
用紅土和出來的泥,用這種泥在木頭做的方子內透過晾曬做成了土磚胚子的模樣,農村人管這種磚叫做土胚,用這種磚改出來的房子被稱呼為土胚房。
三間土胚房的旁邊一個看起來醜兮兮的歪脖子棗樹上還稀稀拉拉的落下了幾枚棗,院內靠東牆的菜園子裡堆著些苞米,甚至其中還有一小跺還沒剝完皮。要知道在這個快要臨近年關的時節還沒剝完玉米皮這在農村人的眼中可是不會過日子的表現,可是那樣精幹的三太爺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
林雪音透過外頭同樣是土堆成的矮牆看著裡面,左瞧瞧右看看,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低頭問一直牢牢牽著自己手的弟弟。
&ldo;雲霖,三太爺家裡是不是就是一個人啊。&rdo;是了,卻是是讓她看到了一些問題,那就是這三太爺好像是自己一個人獨居的。滿院子沒有一點兒有女人的樣子,不管是哪裡,農具也好,為了方便夏天歇陰涼的大石頭也好,都是單數,甚至屋子東面那顆杏樹上掛著的也只有男人的衣衫。這無一不說明,三太爺是一個人獨居的。這樣的話也能理解為什麼苞米剝不完了,三太爺一個人又要行醫又要收秋,怎麼可能弄的那麼快啊。
&ldo;毛孩兒說他經常會過來幫忙看房子的。&rdo;
雲霖看似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那個毛孩兒過來看房子的時候大概是三太爺有事不歸家的時候吧,如果不是獨居又怎麼會勞煩隔壁鄰居家的孩子來給自己看家呢。
真想不到,那樣精幹的三太爺竟然是一個人獨居,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空巢老人嘛,林雪音大概知道自己要怎麼說服三太爺了。
&ldo;三太爺,三太爺你在家嗎?&rdo;林雪音在大門外喊了兩嗓子。
&ldo;唉,來了,&rdo;土胚房裡一披著大衣的三太爺挑開了門簾子看到了姐弟兩個,&ldo;啊,是雪丫頭和雲霖啊,來來來,快上屋,外頭多凍得慌。&rdo;
&ldo;唉,可憐你們小姐倆了,你爹的腿到底怎麼樣了啊。&rdo;林永海被人抬回來的時候三太爺就在那,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在那些人離開的時候林青山也把他給送走了,他雖然是個郎中,可是也沒有人家沒請自己硬湊上去給人看病的道理,他雖然心裡不喜,可還是依言離開了,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姐倆居然找了過來。
其實對林青山的考量林雪音倒是也能猜到一點兒,家族的名聲對他來說那是重於一切。憑著他這個當爹的對自己倆兒子的瞭解,一向謹慎的老三林永海這腿傷絕對和老二脫不了關係。可是老三腿既然已經傷了,那他總不能為了這個讓老二一家還有整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