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福陰沉著臉,眼中是一片痛楚,唇角苦澀道:“是,或許我等為了飛昇修士尊嚴與厲滿斗真的很可笑,但若你不願,大可獨自離去,我亦不會強留,但你為何要陷害跟你相處近百年的弟兄們?!”
“哈哈哈!”曹桃桃仰天大笑,“汪福你還真是個固執迂腐之人,不過是借你們兩方煞氣開啟此處的傳送陣罷了,又沒要人命,最多不過是稍加利用,何來陷害一說?”
“惡意挑撥,讓雙方激鬥,最後兩敗俱傷,這還不算陷害?”汪福看著他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是怒火攻心。一想到此人曾經與自己並肩而行,四處闖蕩,可謂同甘共苦,甚至還救過自己一命,所以自己真把他當做自己親生兄弟一般對待,有什麼好東西亦共同分享,從不曾懷疑,沒想最後卻落得一個背叛的結果,自己又怎能不恨,怎能不怨?“說出你的同夥以及將我們弄至此地的目的,然後向大家坦白一切,此事我就既往不咎,之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便再無任何瓜葛!”
“為什麼要告訴你?”曹桃桃冷笑,“汪福,別以為領著十來個人,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你不是挺聰明嗎?既然能夠猜到是我做的,那就不妨再猜猜我是何目的!”
話音方落,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汪福這邊投擲了一顆拇指般大小的黑色珠子。
汪福下意識祭起法寶橫在胸前一擋,沒想這黑球“嘭”的一聲,不過釋放出一陣迷人耳目的煙霧。他連忙暗叫一聲“糟糕”,待衝上前,揮散眼前迷霧,附近哪裡還有曹桃桃的身影。尋了個大致的方向,人便氣急敗壞的追了過去。
一直在上方看戲的駱劍英亦扯住在旁早已內傷到出血的劉倩碧道:“我們也走吧,找出路同時,順便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可疑之人。”
卻說蕭瑤看到了枯樹上刻字後,是久久不語,頭疼傷神的同時,亦稍許有些寬心,在她看來,紫東設的局,只要不貪,多半是不會有性命之憂,這時候更該提防的乃是被其困在局內的人們,因為他的局總會誘發人內心最深處的擴大,最後再由將一切摧毀殆盡。自己有一種直覺此人只會無風起浪,推波助瀾,但卻從不會弄髒自己的手。
想著她側首看向不遠處四人,除了那名與自己同為飛昇修士的男修目光平靜無常,另外兩男一女眼中均有著濃濃的不信任與戒備,在紫東的局內,這樣隊伍無疑是最糟糕的!
由於她沉默了太久,讓一直警惕注意著她的餘風與孔盛生看出了異樣,並亦走到枯樹旁,問道:“道友發現了什麼?”
蕭瑤本就不欲隱瞞,讓了讓身,示意道:“二位自己看罷。”
“紫東?!”二人看完皆是一驚,不由失聲道:“那個被譽為仙靈界第五界主的紫東?!”
他們的驚呼,立刻引得劉倩碧與男修的好奇,便也過來探個究竟。
看了刻字,男修微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位前輩在戲弄我等,看來先前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天真!”餘風睨了他眼,冷笑道:“該前輩有四處留字的習慣,此字誰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它只能說明那名神出鬼沒的前輩曾經來過這裡,但卻不能證明我等的事情與前輩有關,別以為胡亂找個人頂罪便可洗脫你們的嫌疑。”
“你!”男修被他一堵,氣得有些發抖,再想想的確是有幾分道理,只得甩了甩袖子,將臉別過一邊,不再理會他。
蕭瑤沒理會二人置氣,她倒是十分贊同男修的推測,遂道:“既然有所懷疑,直接找到他本人問問不就知曉了麼?”
餘風一臉怪異的看著她:“怎麼找?這位前輩行蹤詭異,如今生在何處天底下根本無人知曉,再說這般人物又豈是我等化神期修士可以隨意攀談?”
見對方就像在看傻子一般看著自己,蕭瑤一時迷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