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給薛氏、楊氏等人分別送一些,又說:“剩下的全部搬去東跨院。”此刻的東跨院除了她從永州帶來的葡萄酒,還有不少張泰收集來的果酒。為了不落人話柄,說她在守制期間飲酒,她只是把酒存放著,還沒品嚐。此刻她突然很想試著釀製李子酒
小丫鬟應聲去了,玉瑤這才對雲居雁說:“大奶奶,您猜得一點都沒錯,朱道婆果然問了奴婢您的意思,還給了奴婢五兩銀子。”她從腰帶中拿出了一塊銀子。
雲居雁沒想到朱道婆一出手就是五兩銀子·上次她也不過給了她一百倆。她讓玉瑤把銀子收下,又問她:“你有沒有把我的話說給她聽?”
“奴婢當然說了。”玉瑤笑著點頭,一五一十說:“奴婢告訴她,大奶奶曾得到一個高僧指點,知道在今年或者明年誕下的女娃,命格珍貴,特別是身上有花瓣形胎記的,長大後非富即貴,甚至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因此大奶奶十分想要一個女兒,她一定要好好替大奶奶在菩薩面前祈願。如果您真的得了女兒·將來一定會好好謝她的。”
“她聽了你的話有什麼反應?”
玉瑤搖搖頭,“她沒說什麼,也沒問是什麼高僧。奴婢看她似乎並不怎麼相信·就按照大奶奶事前交代的,把那個高僧說得有多神就多神。”
“那你覺得她這次信了嗎?”
玉瑤再次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她看起來像信了,可又像沒有全信。”她停頓了一下,忍不住問:“大奶奶,您做這麼多事,都為了四夫人和她的姑娘·值得嗎?四夫人不會感激您的。”
雲居雁笑了笑·“我沒有那麼好心。不過是順帶罷了。”如果證明朱道婆不是一個多事的人,除了愛銀子·並不是心術不正的人,她想借著朱道婆的口·說一些她不能說的話。
玉瑤本想說,朱道婆不過是個諂媚的小人,以雲居雁的身份,不該和這樣的人往來,但想了想她還是忍下了這話。玉瑤雖是雲居雁最信任的人,但有些事她無法解釋,只能說:“今日我特意沒有給她銀子。後天你走一遭淨月庵,就說是我讓你送香油錢過去,再裝作不經意地告訴她,高僧說了,今年六月初二一聲驚雷之後,至少有兩三個月沒有雨水。”
“大奶奶,您怎麼知道六月初二一定會打雷?”
“不過是猜的罷了。”雲居雁敷衍,又笑道:“再說你都說了,是高僧說的,準不準都與我們無關。”
玉瑤將信將疑,但並沒多問,只是轉而說:“大奶奶,算日子,您的小日子快到了。大爺臨走前交代奴婢,讓奴婢給您煎藥···…”
“到時再說吧。”雲居雁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料到沈君昊居然會記得這事,再想想,在太皇太后葬禮期間,無論是參片,還是清涼丸等等,玉瑤身上一應俱全,她在事後才知道,這些都是沈君昊吩咐的。那時候他還似小孩一般,明知道薛氏不會在替他們準備的參片上動手腳,卻還是固執地一定要她服用他準備的。忽然間她有些想他,可是他走了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雲居雁輕輕嘆了一口氣,命玉瑤退下,又找來了香櫞。
香櫞謹慎地低頭站在雲居雁面前,態度近乎戰戰兢兢。她向雲居雁毛遂自薦,就是不想再過兩年被隨便配了人,渾渾噩噩過一輩子。沒想到她剛到京城就遇上了“屬相門”,無法在主子面前表現。好不容易回到沈家,她一向自認為體貼周到,聰明伶俐,結果卻發現:論細心,她比不上鞠萍;論周到,她比不上錦繡;論雲居雁的信任,她比不上玉瑤;就連年紀最小的燈草,她還有一技傍身·而她,似乎是這麼多人之中最默默無聞的。
雲居雁看了看她,沒說其他的,只是問:“今日她們可有找你?”
“回大奶奶,沒有。”
雲居雁點點頭,吩咐道:“三日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