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腦。她立即知道白天的錯誤又要重演了;她也知道,像上次一樣,她本來可以躲開的,可是她沒躲,反而迎上前去。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她心裡說謊安慰她:她不能退開,那會促使他用力拉她,而他用力便會牽動傷口。
然後她完全靜止的彎著身體站立著,任由他的唇又似試探,又似逗弄的拂過她的。
羽蕊微吸一口氣,卻因為他的氣味所帶給她的愉悅而震驚了一下。難道真如巴伯所說的,他們之間真有一種化學反應?是這種反應使她一再想接近他,更容許他接近她?
他的手將她更向自己壓近,貼向他已高昂的激情。那種貼近她的愉快感覺像潮水般淹沒了他,使他震驚不已。他急急又模糊的想,這就像醫生的臨床試驗,他只要證明她和別的女人沒什麼不同,然後遺種感覺就會過去。
它只是“”他的嘴唇完全密封住了她的,腦中因極度的喜悅而暈眩“”只是某種動物的本能。她的笑和她的吻若即若離,加速煽熱了它而已。真的,真的是這樣。
可是,不管他怎麼分析都沒有用。當他深人的吻她,聽到她喉中吐出的嘆息似的低吟,他的渴望和身體裡的熱力急速上升,根本不可能以他平時的“身在其中,心不在”的態度面對。
羽蕊的感覺相同,她覺得自己彷佛一匹將脫韁失控的馬,失去控制對她來說,意味著危險。她連忙伸手拉開他圈緊她的手,抽身而退,喘著氣,大眼睛中滿是警戒。
“哦,羽蕊。”他嘶啞的輕喚。
她猛烈的搖頭。她和上司或一起工作的男人之間不可以有任何其它的關係,她不能讓它繼續。這次甚至比上一次更糟,她得避開一靠近他就不由自主的衝動,這會影響她在執行工作時的客觀和冷靜。
“對不起。”她低聲說完,就快步走出房間。
“哦,不行。現在不行。”
沉靖悄悄朝電梯裡除了他以外的另一個人投去一瞥。她細緻精美的臉龐使他第一眼見到時,便屏住呼吸足足十秒鐘。她整個人有一種古老世界中的精緻,一種迷人、彷佛神秘的典雅。
他同時也注意到她足上沒有穿鞋,只有一雙綠色毛襪。另一項奇特之處是,她這是第二次發出無助般的喃喃自語了。
她一定是在自言自語,不可能是對他這個陌生人說話。剛開始,他試著不去注意,畢竟他心裡懸掛著沈飛的情況。
沉靖在電視上看到插播新聞快報,但只見一群記者在急診室內外擁擠成一堆,那名女電視記者對著鏡頭以國家元首遇刺的緊迫口吻大聲說:“由於”沉氏“這位有”鐵臂沈飛“之稱,在美國企業日前最年輕的華裔董事長,也是建築界的翹楚,今天才在報紙上有他昨天召開記者會的照片,因此很快便被認明身分,但到目前為止,還無法確定他今晚受傷的真正原因,及為何種武器所傷。據現場一位女士所稱,沈飛當時似乎企圖對她做不明確的碰觸?!”
沉靖看到此便關掉電視。不明確的碰觸。真好笑。她幹嘛不索性明白的指控著名的東方花花公子,企圖當街對她非禮?搞不好是她為了自衛傷了沈飛。
自聖塔巴巴拉駕車至洛杉磯,平時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今晚逢週末,高速公路上又發生個連環車禍,使得整條高速公路的交通完全癱瘓了三個多鐘頭。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卻在這部慢得如牛爬的電梯裡遇上個怪女人。她每隔大約五秒便兀自吐露著顯然是感情上的困擾。
“我不能嫁給他,我不能戀愛。現在還不行!”
她是不是精神病房裡跑出來的精神異常者?多可惜,這麼漂亮的……沉靖看不出她的年紀,無法確定她是女人或女孩。他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說話。他希望六樓的燈快點亮,這情況讓他渾身不自在。她說話的音調是一種柔美悅耳的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