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睜大眼睛惶恐地看向我。小九臉色都變了,結結巴巴地開口,一副快哭的樣子:“剛,剛才……不是我們問的……”
“……”
有那麼三秒,也許是五秒,我認真地思考著應不應該回頭。
五秒後,我看見小小和小九目瞪口呆的表情,視線直直投到我背後,並且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推移,倆孩子的嘴巴誇張地長大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於是我回頭了,不然放著這倆孩子繼續看下去,我擔心他們的下巴承受不了。
背後站著的是一個穿得白晃晃特滲人的影子,臉上蓋著一塊白布,只露出的兩隻眼睛又小又斜,稀拉拉的頭髮,額頭一片油汪。然後我瞬間驚悚了——蓋著白布都那麼難看,要是摘下來,那張臉該醜到什麼地步啊!?
白晃晃的身影側了側,視線落在我身上,顫巍巍地伸出了一隻手:“你……”
“你不要過來!”我一個機靈往後退去,一把揪過小小和小九塞到懷裡遠遠退開:“我們只是到這借個地方擋擋風,絕對不會吵到你的!要是你嫌我們煩,我們走就是了,你別激動,你千萬別激動!”
“……”
白晃晃的身影一頓,鍥而不捨地往前移了一步。
“你千萬不要過來!”我又是一聲淒厲的嗥叫,“那啥,我知道你寂寞,當鬼嘛,啊呸,獨自在這種荒郊野外的確是挺難過日子的。我給你修墳,我幫你把墳修得富麗堂皇的,保證讓你在下面吃好喝好住好,所以借屍還魂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
白晃晃的身影再次一頓,又鍥而不捨地往前移了一步。
“好!是我的錯!”我都快要哭了,“我現在沒錢,但我明天就會去賺的!我發誓!”
這下好了,白晃晃的身影連頓都不頓,就直直地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這下連哭的勇氣都沒有了,想不到剛從跳樓危機跑出來,還沒一個日夜呢,這就又要回去跟骷髏當鬼夫妻了,乾脆一咬牙:“喂!真要借屍還魂一個人就夠了,你別碰我兩個弟弟!不然我絕對帶著一票鬼姐妹回來找你!”反正我被借屍橫豎也是跑回鬼都,搞不好還能讓童音它們幫忙再把身體弄回來,沒必要搭上倆小的——我可不能保證童音救得了他們。
白晃晃的身影立在了面前,我僵著身子和他對峙著,心裡內牛滿面。袖口緊了緊,低頭一看,小小臉紅紅地指了指地面:“阮姐姐,那人,有影子……”
“……”
結伴出發(中)
“啊哈哈哈哈,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天那麼黑,你又穿得一身白的,再加上環境背景比較特殊,所以一不小心就發生了小小誤會。”我乾笑著抱著兩個孩子坐得遠遠的,看著那個白衣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火堆,小心翼翼地添了句:“絕對不是因為你長得像鬼。”
雖然隔得老遠且夜視能力不太好,但我還是清楚地看到那人奇醜無比的歪斜眼一抽搐,立馬驚恐地抱著倆孩子用屁股“蹭蹭蹭”地挪得更遠一些。
三更半夜,荒郊野外,一座破敗的墳頭前,乾柴烈火就那麼熊熊燃燒著。我左手環著小九,右手環著小小,對面是個身份不明、姓名不明、目的不明,除了知道他是個男的,除了知道他是個長得忒醜的男的以外一無所知的白衣人。
涼颼颼的夜風無聲地在後背颳著,如果說前面有火堆烘得人分為溫暖,那我現在的感覺大概就是一個身體兩個感知,冰火兩重天了。小小挨著我的腿睡著了,小九卻眼睛睜得大大地死盯住那個白衣人,時不時還舔下嘴唇嘖嘖嘴。
我不解地看了小九幾眼,突然想起以前看過某本(嗶——)系列書裡提到“男生對著同性(或異性)舔嘴唇,表示他正處於(嗶——)時期,即表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