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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的吧?”說著拔開了那瓶塞,正待瞧個仔細,卻有一股怪異的臭氣竄了出來。尹嘯慌忙搶過那瓶子,掩上瓶口,笑道:“可不能亂動,這是道諦老和尚臨行前給我的寶貝。聽說寶嚴寺常有西夏高手出沒,有了它,咱就不怕西夏人的諸般鬼蜮伎倆啦!”說話之間二人已經潛到了寶嚴寺外。

“這裡就是寶嚴寺了?”公主瞧著黑森森的院牆,不知怎地心底透出一絲寒意。

“是,咱們從後院偷著躍進去,”尹嘯低聲道:“你敢不敢?”鳳貞公主望著尹嘯閃動的雙眼,想起要去冒險,心中禁不住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只是不住的點頭。尹嘯攬住了她的纖腰,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可要小心些了,不管看到什麼,都萬萬不可發出聲響!”腳下一點,兩個人輕如落葉般地飄進了院牆。

觀音閣的閣門一響,三個人走了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呂大人,大遼北府宰相蕭革大人到了!”呂夷簡哼了一聲:“蕭大人急急渴渴地要見老夫,到底為了何事呀?”尹鵬知道這蕭革是當今遼主的寵臣,他屏住呼吸向外瞧去,見那蕭革歲當中年,錦衣華服,臉上卻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適才說話的卻是個和尚,想必是這寶嚴寺的方丈了,這老僧說完話後就站到了呂夷簡的身後,低眉垂目,不再言語。蕭革身後立著的那身材矮胖的老者卻是一頭亂髮,顧盼之間,神色桀驁。尹鵬知道這是武功絕頂的鐵老怪,當下不敢多看,大氣也不出一口地凝神傾聽。

蕭革笑吟吟道:“呂相爺不讓我們進相府,卻將我們請到這荒野之地,也真是用心良苦呀!”鄭介然道:“京師之中人多眼雜,多有不便,這裡雖然僻靜,可也安穩許多。”蕭革又笑:“咱們要見相爺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知道大宋和西夏開戰多時,進展不利,想幫相爺一個忙!”呂夷簡道:“皇上不是遣諫官富弼為信使,去了貴國麼,我大宋與貴國聯姻,貴國便即令西夏那個党項人李元昊罷兵!”蕭革笑著搖頭:“差得遠,差得遠!”呂夷簡的聲音有些憤然:“你到底要怎樣?遼人暗中聚兵幽薊,想趁火打劫,當老夫不知麼?哼,遼夏有甲兵,大宋亦有良將!”他見這蕭革咄咄逼人,便將“貴國”改成為“遼人”了。尹鵬聽呂夷簡言辭間針鋒相對,暗想:“原來呂相不是暗通遼國,這劫持公主之事必然與他無關了!”蕭革依然在笑:“相爺何必動怒,我主的意思是,貴國鳳貞公主雖然花容玉貌,但要歲幣一事還是要增!”呂夷簡也冷笑道:“痴心妄想!富弼早已經對遼主說得明白,要聯姻則不得增歲幣,要增歲幣則不聯姻。”蕭革點了點頭:“這就是我要見相爺的因頭了。我主不但想讓太子娶到鳳貞公主,還要將歲幣再增獻三十萬!還有,瓦橋關以南十縣原是我國藩屬北漢的領地,貴國滅了北漢便將這地方一股腦的吞了進去,這時應該還給我們了吧!請相爺無論如何也要勸說貴主答應這三個條件,唯有如此,咱們兩國才能長守子孫之計,益深兄弟之懷。”他說起話來不緊不慢,在靜夜之中聽來分外清晰。

這時潛在觀音閣外的槐樹上偷聽的尹嘯和鳳貞公主聽了這話全有些忿忿不平,只聽呂夷簡怒極反笑:“當真是痴人說夢,我們若不答應,你們便要兵戎相見麼?哼,當真陳兵中原,誰勝誰負也不好說!”尹嘯心中更是想:“這呂夷簡雖然在朝中用人惟私,這時卻也能寸步不讓的據理力爭,不失大國宰相之風。”蕭革也冷笑起來:“相爺不要忘了,郭皇后之死可與相爺脫不了干係呀,要不要我請些閒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在京師內傳上一傳呀?”呂夷簡大怒,回頭對那老僧道:“這廝胡言亂語,將這廝與我拿下了!”他將這會面之地定在僻靜的寶嚴寺,便是因他在這裡養了一批死士,這時惱羞成怒,只想快些堵住這張嘴。

那老僧一直一臉木訥地立在他身後,聽了這話卻陡然欺到了蕭革身前,左掌倏翻,凌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