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清秀乾淨。

秦玫把她帶到值班室，說：“你等會，我去叫她們來看看。”

“好的。”馬妮麗答應。

不一會，幾個小護士陸陸續續地進來。圍著馬妮麗挑選著化妝品。秦玫說先去洗個澡，一會與她一起走。

還沒等秦玫出來，護士長突然出現在值班室的門口。她叫道：“不幹活，你們幹什麼呢？病人還等著輸液呢？”

看著護士長鐵青的臉，幾個小護士灰溜溜地出去了。

護士長看著妮麗，問道：“誰讓你來的？醫院裡不讓傳銷，你還跑到病房來了？再來我就通知保衛處了。”

馬妮麗瞥了一眼她，沒做聲。心想，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小護士，叫囂什麼！看她的年齡四十來歲，滿臉的皺摺，估計和汪涵一樣，家庭生活不如意，才整天繃著臉在單位發飆。

她故意慢吞吞地收拾著，惹得這個護士長急不可耐。她叉著腰，說道：“我們單位經常發生盜竊事件，都是你們這些發小廣告，搞傳銷的人擾亂我們醫院的秩序！上次病人找我們告狀說發現發小廣告的翻他們隔壁床的櫃子，我一追，他竟然跳窗戶跑了。”

“你放心，我不會跳窗戶的。我又不是發小廣告的。”馬妮麗沒好氣的說。

“你們都一樣！”護士長叫道。“趕緊走，趕緊走。”她開始往外哄她，就差把她像小雞仔那樣拎出去。

馬妮麗在病房門口等了會，秦玫洗完澡出來。她換上便裝，長髮溼溼的。“還找你呢，怎麼出來了？”她問。

馬妮麗撇撇嘴：“還不是你們護士長，好凶啊！你們是怎麼在她手底下乾的？還不天天提心吊膽的？”

秦玫一笑，說道：“習慣了，就好了。”

“蒼天！”馬妮麗仰頭長嘆一聲。“要是換成了我，非得跟她對著幹不可。”

“那她就會天天給你穿小鞋。”

馬妮麗驚訝：“有那麼嚴重麼？”但看到秦玫肯定的眼神，她感嘆道：“她可真夠陰的！”

兩個人走出醫院大門，秦玫說要坐車去宣武門，馬妮麗正好也要去找汪涵，兩個人便一起上了公交車。在車上，兩個人聊起了天。馬妮麗才知道秦玫與她一樣是北漂族。

秦玫來自甘肅農村，上有哥哥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哥哥姐姐早早當了家，是家裡主要的勞動力；弟弟又小，需要照顧，而她夾在當中，父母便忽視了她的存在。所以，她沒有得到多少親情。初中畢業後她便考了護校，而此學校與北京一所護校是共建單位，於是她便來到北京實習，從而留了下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二章　第一次

等到了宣武門，馬妮麗問秦玫去哪裡，秦玫指了指那矗立在十字路口東北角的灰色建築。馬妮麗抬頭一看，是教堂。

她詫異：“咦？你去那裡做什麼？”在她的印象中，只有老太太們沒事幹才信佛燒香、或信基督。

秦玫說：“今天有追思彌撒。”

馬妮麗更不理解也不懂，她很好奇，便說：“我陪你去吧？正好我還沒進去過呢。”

秦玫看了看她，有點為難，不過她還是點點頭。兩個人來到門口，看到一個無腿的乞討者坐在大門處。一見到她們過來，便舉起一個搪瓷缸子。秦玫想也沒想的從兜裡掏出十塊錢扔了進去。

雖然馬妮麗路過宣武門無數次，最初還看幾眼這座教堂，後來就引不起她的注目了。如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看這座宏偉的建築，她從心裡由衷的升起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這座教堂是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築，灰白的牆體，精美的雕刻。它是北京最古老的教堂，是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義大利人利瑪竇在1605年建立，後又因地震火災等種種原因重建。北京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