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脖子生生做疼。
“這是卿凌風送給你的?”蕭允瞪起斜長的桃花眼,濃黑的眉毛一根根豎起來,俊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撲鼠之貓盯著無痕。
剛才還說話說的好好的,可是一轉眼間就變了天,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是在蕭允的身上,充分的體現出了善變。
蕭允雙目赤袖的揪住她的衣襟:“你說話啊!”無痕不知道他這怒氣到底從何而來,雙手死死的護著自己的肚子。
“說……”蕭允看著無痕如受驚了的小白兔一般的樣子,心裡哀嘆了一聲,聲音放柔了一些。
無痕仔細的打探了一番蕭允的臉色,最後才點點頭:“這是我十七歲生日的時候,他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
蕭允狠狠的捏著那個金兔墜子,兔子長長的耳朵扎的蕭允的手心發疼,自己和無痕在一起快兩年半了,加上死去的那個孩子,已經有過兩個孩子,可是自己從來就不知道無痕時屬兔子的,更不知道無痕的生日是哪天。
怪不得無痕願意留在北冥國,願意留在卿凌風的身邊。
“那個傻子對你還真好……”蕭允酸溜溜的開口。
無痕聽到蕭允的口氣,有些想笑,這似乎是吃醋的情緒,於是強忍住笑,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湊到蕭允的面前:“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麼生日?”
“想!”蕭允回答完,才發現已經了落入了無痕的陷阱。
“我是九月初八的生日,你呢?”無痕的心情忽然大好。
“十一月二十五。”蕭允說完就生氣了,念動咒語,瞬間那個可憐的金兔就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小珠子,被蕭允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無痕看著他孩子氣一般的舉動,很是無語。
宋嶽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門口重重的咳了兩聲以示到了喝藥的時間。
蕭允才起身,對宋嶽霖揮揮手,示意他將藥端進來。
無痕準備從蕭允的手裡接過藥碗,可是被蕭允的目光所制止,她還記得自己曾經是那麼的害怕喝藥,蕭允就用嘴對嘴的方式灌過自己的藥。
宋嶽霖看到蕭允和無痕之間流動著異樣的氣息,出於好心的道:“二皇子,卿妃的預產期就在這幾天,請您隨時都要注意卿妃的身體狀況。”
蕭允點點頭,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宋嶽霖。
宋嶽霖只好神色黯然的退了下去。
“還怕苦嗎?”蕭允也還記得自己曾經給無痕喂藥的情況,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無痕面對藥汁愁眉苦臉的樣子,蕭允覺得有些好笑。
“已經習慣了!”無痕的雲淡風輕卻讓蕭允的心裡一疼,她這次吃藥的時間比哪次都長,而且隨時都有著生命危險,之所以這毒會無解,歸根到底是因為自己,自己中秋節的那天闖進了她的房間,從此她就無辜的成為了自己的解毒工具,自己的毒越來越少,而她的毒卻越來越深。
蕭允向第一次那樣,含起一口藥汁,混合著他的血的藥汁,苦澀的味道在唇齒之間蔓延,原來藥是這麼難吃,而無痕卻像吃飯喝水一般喝了這藥喝了兩個多月。
看著蕭允含著藥湊過來的嘴,無痕不由得往後退了退:“不用了,我自己來……”
蕭允含著藥沒辦法說話,可是緊緊皺著的眉頭卻透露出了他的態度。
無痕只好乖乖得閉上眼睛,微微的張開嘴。
帶著蕭允嘴裡溫度的藥汁緩緩的渡到無痕的嘴裡,無痕竟然覺得藥汁的苦澀似乎比平時少上幾分。
藥汁順著嗓子到達心房甚至有些淡淡的甜味。藥渡了過去,蕭允的唇舌卻沒有及時的撤走,好久好久沒有將無痕攬在懷抱了,好久好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感受無痕了,無痕的甜蜜讓蕭允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