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繼續向陶沝提問題:“九嫂,你這樣子到底是……”
因為這個問題明顯已經涉及到了個人隱私以及一些禮法教養問題,所以十三阿哥並沒有把他此刻想問的問題全數問出口,只聰明地把話結束在這裡,便沒有再接下去了。可是,陶沝心裡卻儼然已經完全明白了他隱藏在這句話後面的意思,當即有些支支吾吾起來:“我……不,奴婢……不,是董鄂……剛才……”
唔,她應該找什麼理由來解釋呢?
陶沝一下子似乎犯了難。如果實話實說的話那顯然是叫自掘墳墓!她現階段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可是,要在短時間內迅速想出一個令人相信且不易引人爭議的說法,貌似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她得好好想想……
“咦?九嫂手裡的這枝花是從哪兒摘來的,可是園子裡新開的紅杏?”見陶沝始終支吾著回答不上話來,十三阿哥倒也沒有再咄咄逼人地往下追問,只是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陶沝一直捏在手裡的那支紅杏上。一時間,那雙清朗如頭頂萬里晴空的眼眸裡再度閃爍出了一絲明顯的不可思議。
“咦?”陶沝也是直到這時經十三阿哥出聲提醒才發現,在經歷過方才的那一系列狗血劇情之後,她竟然還能念念不忘地抓住之前自己從樹上折下的那枝紅杏。
呃,這貌似還真有些說不出的諷刺……
陶沝本能地感到臉上一陣發燙,隨即,又無意間瞟到眼前那兩位皇阿哥正不加以任何掩飾地對她捏著手中的紅杏露出一臉懷疑表情的時候,就差不多猜到這兩個傢伙此刻定然是想歪了,而且還是和剛才那位十四阿哥生出了同樣的想法。汗!還真不愧是一個娘養出來的三兄弟,思維方式果然大同小異!
呼——如果,如果她現在把真正的理由告訴眼前的這位爺,說這枝紅杏並不是他們現在所想的這種涵義,而是她要送給十公主的一份,不知道這兩個人聽了之後會表現出什麼樣的反應來?嘿嘿,應該不會跳起來指責她帶壞小孩子吧?
“這花……可是你自己爬上樹摘的?”驀地,從剛才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四阿哥這會兒卻突然毫無預兆地開口插話了,聽得陶沝腦中那叫一個溪水潺潺,恍似耳聞天籟。只是——
不知為何,前者此刻那聽似溫和的說話語氣中,竟是隱隱的、莫名地夾雜著一種絕對不容人輕易質疑的滿滿篤定,這又讓陶沝沒來由地為之一愣。
呃——四四大人這樣說,該不會是在變相地替她找原因解釋之前十三阿哥的那個問題吧?
陶沝本能地一怔,先是下意識地附和著四阿哥點頭,但點到一半又猛地頓在半空——
貌似,爬樹這一行為,完全不屬於四四大人平日裡所欣賞的那種循規蹈矩的淑女舉止範圍之內,So她可不能傻里傻氣地輕易承認這一說法,從而降低自己在四四大人心中的印象分……但是,倘若她不肯承認自己現下的這個猥瑣形象是因為乾脆爬樹所致,那勢必就會辜負了四四大人的一片好心,而且,若是她再遲遲無法拿出什麼別的令人信服的理由,那勢必也會引起這位十三阿哥那些有的沒的想法——嗯,到底要不要承認呢?這貌似是個極具難度的問題……
再三思索之後,陶沝終於還是選擇採納四四大人給出的建議,畢竟,這位仁兄才是她想要討好的最終大boss。當然,對於那位十三阿哥,她也的確想努力討好沒錯,但是她討好他的目的,貌似還是為了能夠進一步接近她家四四大人——這一點跟“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完全一樣。So——陶沝無比鄭重地再度衝兩人肯定點頭,堅決承認了自己剛才那一完全喪失淑女風度的爬樹行徑。
而這一理由的確立,也毫無意外地引來了那位十三阿哥的一臉驚訝:“真沒想到,九嫂和傳聞中的那個形象還真是有著天壤之別呢,十三弟與你兩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