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朝他的痛處下手,使他自亂陣腳。
這個時候,也該到了吧…羿…
“皇上,太……太后……求見。”跟在清恆夜後面的小寧子斥責道,“慌慌張張的幹什麼,驚擾了聖上,咱家摘了你的腦袋。”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俯首跪下,“皇……皇上……太后娘娘帶著……帶著……‘皇上’來了……”
他顛三倒四的說的眾人云裡霧裡,太后帶著皇帝來了?那眼前的皇上又是誰?
小寧子一甩手中的拂塵,翹起蘭花指罵道:“混賬東西,皇上在此,還敢胡言亂語,咱家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太監聽見總管震怒,更加嚇得兩股戰戰;“奴才……奴才……”
“當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主子還沒發話,一個奴才就在這說三道四。我向來不知道,這皇宮禁院的規矩這般奇特,奴才都爬上主子頭上了。”步生蓮涼涼的嘲諷,便給他安上了惡奴欺主的帽子,更何況他的主子還是一朝皇帝,這欺君之罪可是當誅!
這頂帽子蓋下來,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小寧子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皇上饒命……奴才絕對不敢……就是借奴才個膽奴才也不敢啊!”
清恆夜此時正心煩,考慮丁太后的來意,根本沒閒工夫管他,一個冷眼掃過去,讓他閉了嘴。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是她帶來了那個流於民間的孩子?“傳她進來吧。”
由於南宮傾池的保證,此刻正在一旁為柳雲和知意檢查傷勢的步生蓮突覺如芒在背,順著感覺看去,卻發現跪在地上的小寧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惡毒,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小寧子迅速低下了頭。
步生蓮冷笑,看來她又被人恨上了,眼神示意南宮傾池注意小寧子的舉動,最好永絕後患。畢竟俗語說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但是既然得罪了,那就斬草除根,免得後患無窮。
南宮傾池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甚至饒有風趣的衝她挑了挑眉。步生蓮好笑的看著他,這都什麼時候了,也虧他還有閒情雅緻,他的傷勢也不知道……
邊想著,丁太后便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走了進來,男孩大大的眼神晶瑩閃爍,好奇的打量著殿中的一切,看到步生蓮審視的眼神,衝她微微一笑,漏出兩顆虎牙,甚是討喜。步生蓮莞爾一笑,猶如蓮花開放清麗絕世,又如彼岸奪目,搖曳多姿……
忽然男孩轉移了視線,因為他感到有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在打量著他,轉眼忘了過去,卻瞬時被奪了魂魄,那雙魔魅的紫眸如同深淵,將他緊緊吸了進去。
紫眸中涵義太多,當時的他還不能完全理解,但當幾年過後,他已成為風姿綽約的翩翩佳公子,他才完全懂得,原來那雙眼中有著探究,有著審視,還有……嫉妒……
好的,他南宮傾池承認自己有一瞬間嫉妒這個牙還沒長齊的小屁孩,自己剛才廢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能讓她開懷,他倒好,就會傻笑,偏偏煙兒還這麼給他面子。真是……
忽然,南宮傾池一拍腦袋,對哦,既然煙兒這麼喜歡孩子……那他就努努力好了,這樣,她就一輩子都離不開他了……對,就這麼辦!
視線拉回到清恆夜與丁太后這邊。丁太后平靜的與他對峙,“皇上,哀家今日前來……想與皇
上做筆交易。”
看著她手邊的男孩,清恆夜冷冷問道;“什麼交易?想要回屬於你兒子的皇位?”
丁太后搖頭,往日深情似水神情不復存在,只剩下大徹大悟後的平靜,“哀家想求皇上念在……哀家也曾助皇上登上皇位的情面上,放哀家與皇兒一條生路……放我們出宮……”
南宮傾池與清恆夜因為她的話都詫異的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