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果果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有人依靠,自然就會安心,也很容易沉淪,就比如現在這樣,不知不覺,講著講著邱果果就睡過去了。
何文雅悠悠轉醒,看見身邊的白騰和邱果果,她突然反應過來,猛地起身問:「你們怎麼在這裡?」
白騰看她一眼說:「小聲些,我夫人睡著了。你若醒了,便起來吧!」
何文雅一愣,轉頭去看,才發現都傍晚了。這麼一想,她又一愣,這些時間她總是心浮氣躁,一點小事也會讓她整個人要爆炸了一樣。
現在醒了,卻感覺渾身清爽,一點沒有那種難受感。
段星麗和王淑飛見何文雅醒了,趕緊上前關心。何文雅雖然對於這幾日的脾氣無法控制,但事情都記得,這時候都抱歉地看著兩人說:「對不起,這幾天我好像太兇了。」
段星麗和王淑飛相視一笑說:「沒事啦!我們看出來你這段時間很煩躁。」
何文雅便也笑了笑說:「嗯,很煩躁,可是也不知道煩躁什麼。」
姐妹三人說兩句溝透過了,便不計前嫌了。
何文雅人清爽了,看什麼都覺得舒服。
見自己手邊蹲著一隻紅色的小鳥,它正縮著脖子看自己。
那一刻,何文雅只想到了竟然有鳥肯靠近她,她心情瞬間開朗。伸手到小鳥面前,小鳥歪頭看她,然後跳到她手上。
何文雅露出許久不曾露出的笑容說:「它真可愛。」
夕陽的餘輝給這個世界渡上了一層紅色,無端填了兩分傷感。
山下房子飲煙徐徐冒出,姚新村悠閒又寧和,讓看日落的大家多了兩分對家的思念。
何文雅起身,白騰這才轉頭問她:「你近日可是招了邪?」
何文雅搖搖頭說:「不知道啊?」
「近來你沒覺得自己處處倒黴?人也暴躁難耐嗎?」
何文雅又一愣,這才說道:「最近幾天確實感覺很煩躁。」
「應是招邪了?」白騰問。
何文雅這才想起來說:「就兩個月前和大家玩了比較火的筆仙。」
「筆仙?」白騰皺眉問:「那是何仙?」
何文雅繞繞頭說:「就是筆仙啊!」
白騰疑惑:筆的神仙嗎?不可思議,現今竟連筆也如此容易成仙了?
何文雅身邊的段星麗和王淑飛都一愣,然後解釋道:「是那次?」
何文雅點頭說:「就是那次,那之後沒多久,我就開始感覺難受。」
白騰問:「筆仙又是何模樣?」
邱果果緩緩睜開眼,淡聲替這三個女生解釋:「是遊戲。」
她要是不解釋,這兩邊的人真的會牛頭對馬嘴到什麼時候?
「遊戲?」白騰疑惑。
邱果果就著躺在白騰身上的姿勢解釋道:「一種預測未來的遊戲,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流行的。好像我上初中的時候吧?那時候突然就傳出這個遊戲。」
邱果果起身,白騰幫她整了下衣服,邱果果對他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雖然說是叫筆仙,但是其實大家都知道,是招靈,根本不是招仙。」
段星麗點頭說:「是,這個遊戲至少要兩個人玩,一張紙一把筆就可以了。玩的時候默唸一下『筆仙筆仙,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然後如果筆仙真的畫了圈,我們就可以問問題了,問完了,還要把它請走,不能事先鬆手。」
「恩?」白騰想了想說:「這與扶乩倒有些相似。」
王淑飛點頭說:「我查過,好像是又說算是扶乩的變種吧?聽說這種玩法民國時就有了。」
白騰皺眉想了想說:「並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