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宛翠採取哀兵之策的原因,只要祁衡不忍對她下手,拖過了一定的時間,秦長歌也死定了。
秦長歌手一抖,黑絲拉直,黑絲那頭的宛翠,被她悍然一拉飛起,砰的一聲落在柵欄前。
速度太快,祁衡來不及撇開長刀,雪亮刀鋒哧的在她頸上拉開一道口子,鮮血若珊瑚珠子般一路滴溜溜滾了過去。
秦長歌反手一抓,一把掐住宛翠咽喉,冷笑道:“我快悶死了,你也來感受下。”
宛翠雙眼反插;掙扎著喘息;猶自冷笑;“……你一定比我先死……”
她十分不甘心的恨恨道:“……你居然……沒中毒……”
“那碗藥麼?”泰長歌冷然道:“你以為我真的會去聞?”她一伸手;嚇的一聲折斷了宛翠一根小指;低喝;“說!哪個樞紐是移開牆壁的!”
“啊!!”宛翠一聲慘呼;卻隨即冷笑;嘶嘶的抽著氣;冷笑;“……沒有!根本……沒有!”
“咔!”又是一根。
泰長歌拗斷手指的手法極為殘酷;骨斷的那一刻斷骨反插;那種疼痛非人可以忍受;宛翠一聲慘叫後身子迅速癱軟下去;滿頭冷汗瞬間滴落;落在精鐵地地面啪嗒有聲。
祁衡下意識的衝前幾步;又站住。
泰長歌毫不動容的折著宛翠手指;聽著她不斷慘呼卻什麼也不說;心一點點沉落下去。
自己猜的沒錯;果然只有啟動和逼近兩個機關;這兩面牆竟然是不能分開的。
身後的精鐵柵欄;質地也非常破銅鋼鐵;對方處心積慮;自然不會留下可以輕易對付的漏洞。
蕭玦的明霞劍如果不失就好了;再加上他的雄厚內力;也許可以一試……
泰長歌深吸一口氣;只覺胸腔似乎下一刻就會炸裂;已經無力去思考對策。
其實不是不知道最有危險的也許是自己;只是終究不放心;怕應在溶兒身上……臭小子;你娘我要死在這裡;那真虧大發了……
卻突有武器相擊嗆然聲響;明亮的傳入耳膜。
隨即;前方庭院傳來叱喝聲;隱約有人阻攔被擊飛的聲音;泰長歌若笑了一下——非歡果然來了;真不知道他怎麼衝過來的;對方既然有備而來;前面一定佈置了極多的障礙;但看樣子;非歡已經將所有人都吸引了過去;否則宛翠怎麼會孤身在此無人來援?
楚非歡來得極快;上一聲兵刃相交聲猶在院門出;下一聲便是一具軀體重重撞上鐵壁的沉悶聲響;撞擊聲裡楚非歡如一道藍色飛雲掠了過來;一手抓過宛翠;封了她幾處大穴往地上一扔;隨即轉身去看那個蝙蝠機關;立時眉毛一皺。
秦長歌無法轉身,看不見身後情景,只得努力喚:“非歡,非歡?”
楚非歡嗯了一聲,道:“還想這是一個地底總控的機關,外面沒有設定解困的機簧?”
一快不過來,一伸手抓住秦長歌的手,手指抵在她手心,輕輕道:“沒事,等我下。”
隨即伸手穿過柵欄,全力出掌。
砰然一聲巨響,鐵壁上偽裝的那層木頭簌簌掉落,楚非歡手不停,一跌而起上下游走,先將秦長歌對面那堵牆上的所有泥石木頭偽裝擊得粉碎,那些碎片立即大片大片的掉下來。
楚非歡每擊碎一塊便將那些泥木牽引出柵欄,不多時秦長歌面對的那堵牆只剩下了鐵壁,偽裝用的木板泥壁多少有些厚度,如今一旦去掉,空間立時稍微空出來大半根手指的厚度,這時候空出的半根手指厚度空間不啻於救命——秦長歌被牆壁緊緊壓住的心口的爆炸感,立時減輕了許多。
數十掌全力施為,楚非歡額頭上也沁出汗來,卻不動聲色的自己拭了,又將自己掌心的汗水拭乾,才過去牽著秦長歌的手,道:“你試著移動下,靠近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