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便宜佔完了還轉上一圈給小姐們炫耀他的生日長袍,再在人家髮亂釵橫,口紅被吃光的狼狽狀態下,光榮退場。
每退場一次,包子都會失去剛才的歡快之態,有點悻悻的樣子,油條兒趕緊遞上錦帕,讓太子爺把臉上那些各個品種的口紅脂粉給擦乾淨,一邊憐憫的看著主子的臉,想著主子今天看來約莫要吃一斤的豬油脂。
包子擦乾淨口紅,振作精神繼續下一個錦帳的歡快,一副打不死拉不退你踢他他還反踢回去的悍然勁兒。
大半錦帳都轉過了,每次出來,包子都嗒然若喪,扮成太監的內廷高手則對簫玦和楚非歡輕輕搖頭。
簫玦神色不動,只是緩緩而行,楚非歡則已將目光投向那分外華豔,帳外士子也特別多些的曼陀羅彩帳。
和簫玦目光一碰,簫玦立即攜著假皇后向那帳幕行去。
御林軍、善督營高手、內廷高手供奉立時各司其職,有意無意隔開無關人士,縮小包圍圈。
帳幕內,雲青蝶不急不忙戴起面罩,白淵則輕笑著攬過秦長歌,俯首在她耳邊道:“好戲就要開場,你開心否?”
秦長歌笑眯眯的看著他,指了指天邊一排飛過的大雁道:“夫君,你看這雁,飛得多壯觀啊。”
白淵怔了怔,想了想才自以為了解的道:“你是在羨慕這雁的自由?”
秦長歌笑盈盈搖頭,道:“你看,春天來了,大雁正向北飛,一會兒排成b字型,一會兒排成t字型,多麼bt的人生啊……”
白淵望了她半晌,突然一笑,道:“如果不是……我還真的……怪可惜了的。”
秦長歌嫣然答:“如果不是……我也真的……怪可惜了的。”
雲青蝶在一邊聽著兩人天馬行空的對話,一副想要暈倒的表情,秦長歌和白淵的眼底,卻都出現彼此瞭然惺惺相惜的扼腕神情。
他們原本應該是同一類人,是心靈最易契合的人種,是茫茫人海中最該成為靈魂知己的人,卻因為彼此身份立場的對立,不得不各自站在一方,對著對方無所不用其極的操刀。
錦帳外西梁重重圍困,錦帳內秦長歌的腰帶裡,有足可在一霎間令她死一千次的好東西。
秦長歌剛才已經想通了,白淵有恃無恐單身上山,確實有依仗,這個依仗,就是她。
白淵應該已確定,只要有她在手,便可抵千軍圍護。
至於白淵要對付的,自然是西梁帝后。
這兩年,養精蓄銳時機成熟的西梁開始了併吞天下的霸業,連攻連克,諸國震慄不安,而攻下北魏部分國土和南閔後,西梁國土已經對東燕形成了半包圍勢態,東燕國力原本就弱,若非白淵就任國師之後勵精圖治,穩住了那一方河山,東燕早給北魏吞併,饒是如此,將來第一強國西梁如果揮師東進,東燕一定也是獨木難支,據說東燕已經私下聯絡北魏朝廷,欲求共盟。
秦長歌猜測,那位去北魏尋求共盟的使者,想必是國師大人自己,然而他不知為何,順便轉道到了郢都。
鬥春節上,錦帳爛漫,帳內帳外,殺機卻一觸即發。
帳外,簫玦看著那香箋,朗聲一笑道:“莖生密刺,葉如飛羽,這明明是薔薇。”
底下頓時一片讚歎之聲,簫玦又是一笑,目光名劍般一轉,光華烈烈中他手一攤,道:“筆來!”
士子們齊聲譁然,對錦帳中人的好運道豔羨不已,陛下要親筆應和了!這誰家姑娘?這下怕不要成貴妃娘娘了!
有人悄悄睨那個立於陛下身側,一直含笑未語的神秘皇后,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簫玦笑道:“既然猜出何花,自當有詩句奉上以敬佳人,只是朕素來是個武夫,於文章一道筆力薄弱,如此,獻醜了。”
他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