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帳篷裡住的就是兩個小孩,親衛們還是將帳篷包圍了個水洩不通。
李翰大步過去,長刀啪的一聲出鞘,他目中閃著殺氣和興奮的光,比刀光還亮上幾分。
“刷!”
他一刀挑開帳篷門。
……
“人呢!”
一眼掃過,空蕩蕩的帳篷讓李翰勃然大怒,看見眾人都懵然搖頭,更是忍不住咆哮:“飯桶!連個小孩都看不住!”
眾人屏息凜然不敢言語。
人群裡有人怯怯道:“這裡面住的是三公子的小廝,三公子也許知道人在哪裡。”
李翰立即揮手,“去找三公子!”
親衛還未奔出幾步便遇上匆匆而來的曹光世,他一臉焦急憤怒之色,跺腳道:“昇兒沒打招呼,偷了我的令箭,悄悄帶了三千騎,渡河偷襲去了!”
李翰色變,刷的扭身看向對岸,半晌恨恨一跺腳,咬牙,腮幫鼓起堅實的肌肉,從齒縫裡蹦出聲音,一字字道:“此去必中敵計!光世,現在說什麼都已來不及,現今只剩唯一一個能救昇兒,甚至能令我們大勝的辦法!”
本義絕望焦灼得一臉死灰的曹光世立即問:“什麼?”
“找到那個孩子!”
當夜,幽州軍營裡徹夜無眠,無數士兵來來去去,挨個搜查帳篷,軍營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由於已經吃過晚飯,火頭軍的帳篷,還有堆放糧草的地方出了幾個士兵懶洋洋的看守,四面無人。
軍營太大,搜查的人還沒輪到這裡,不過也快了。
一個最大的草堆裡,突然細細碎碎一陣響動,接著,鑽出一顆大頭。
過了一會,又一顆黑瘦的腦袋從旁邊鑽出,緊張的道:“主子……你鑽出來幹嗎?”
“廢話!”包子壓低聲音,“帳篷搜完,等會他們就會來搜這裡,你想被一槍撅死麼!”
他四面望望,用帕子捂住口鼻,躡手躡腳走到上風靠近那幾個士兵的地方,取出塊黑黑的東西,放在手心,雙手一擦,輕微的啪的一聲,他掌心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煙,黑煙順風,緩緩飄散到那幾個士兵鼻端,不多時,幾人都軟軟的癱下去。
包子拍拍手,贊:“壞孃的東西就是好用!”
帶著油條兒流進存放食物和炊具的帳篷,包子翻出了火摺子,菜油等物,尋出了兩根空心的大蔥,給自己合油條兒各揣一根,又找出一副豬場,瞅了瞅,轉了轉眼珠,得意的嘎嘎笑起來,招手喚油條兒。
“來,”他把豬腸遞給油條兒,“吹, 給我使勁吹。”
油條兒是個好太監,好太監的標準就是主子說什麼你便做什麼,不用問為什麼。
油條兒的肺活量也著實的好,一陣猛吹,吹成了好大的一串泡泡。
包子又叫油條兒背了只木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嘆口氣,喃喃道:“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朵梨花壓海棠的蕭太子,今天可真運氣不好啊……”
兩人出了帳篷,正想趁人還沒過來的時候向河邊跑,包子突然祝腳,看了看堆放糧草的帳篷,眯了眯眼。
隨即繞著帳篷飛快轉了一圈,將懷裡抱的一壺菜油灑了個遍。
油條兒猜出他要幹什麼,抖了抖腿連忙阻止,“主子,不成啊……火一起,咱們就暴露了啊……”
“燒,燒他孃的!”包子惡狠狠爆出一句粗口,“先點最西邊的火,然後再點最南邊的那個帳篷的火,那裡靠河近,點完咱們就跑!”
“主子……別別別西邊南邊了……”油條兒白著臉抖著手指向前方,“人人人……追過來了……”
“呸!”包子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不死心的繼續灑菜油,又從懷裡掏出彈弓,點燃火摺子,啪的一下把火摺子彈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