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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剛才魏天祀那個動作已經激怒他了。
楚非歡愣若玉石,漠然道:“留,或不留,看她高興。”
轉身看著楚非歡,素玄道:“楚兄,到得今日,再說明姑娘只是一個小小宮女,素某是絕對不信的,能掌控先皇后潛邸勢力,能令楚兄你如此尊敬推舉,豈是尋常人能做到的?她,到底是誰?”
“說,或者不說,也是她的事。”楚非歡靜靜道:“你自己難道猜不著?”
“猜?”素玄苦笑,“好吧,我猜,我猜她就是先皇后本人――你怎麼沒被嚇著?”
楚非歡默然,素玄自己倒攤手笑道:“你沒嚇著,我自己倒被自己的荒謬嚇著了,說實在的,我們練武之人,善觀骨骼,要不是因為明姑娘一看就是十餘歲的姑娘,和先皇后是絕對對不上,我早就要以為她就是先皇后了。”
他默默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沉吟道:“可是我終不放心……那人剛才好像對她下了手……”
楚非歡只道:“她能解決。去了礙事。”
素玄皺眉看他,半晌搖頭一笑,“好,那我等上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她不回來,我可一定要去找的。”
楚非歡神色不動,一副“隨你,她會回來”的樣子。
素玄喃喃道:“……她不擅武功,又是個弱女子,卻要和這樣的虎狼之士周旋,又不要我們干涉,她是什麼打算呢?”
“誰?和誰周旋?”清亮的童音突然冒出來,同時冒出來的還有顆毛茸茸的漂亮大頭,“咦,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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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褐衣屬下看來是晉王所屬的好手,不僅暗襲挺擅長,趕車也技術一流,車行平穩,幾乎沒有搖晃的感覺。
秦長歌和魏天祀一起打量著馬車,這車看起來小巧,內裡卻設計得精巧寬敞,座位下,床邊,頂篷,處處都有活動的抽板和籠屜。
有些地方明明不露機簧,但是卻有意想不到的東西彈出,魏天祀一一摸索,不住讚歎,當然,也沒忘記時刻注意秦長歌的動靜。
“真是巧奪天工,”魏天祀從座位下彈出的抽屜裡取出一個包袱,微笑開啟,“我看看什麼好東西。”
他開啟一個盒子,咦了一聲,道:“這雲子兒倒是特別。”
秦長歌瞄了一眼,見是一副圍棋,式樣高古,材質特別,黑色暗啞,白色明潤,隱隱有五彩光芒,一望而知便非凡品,棋枰篆字以烏金金絲鑲嵌,華貴而不顯傖俗,雖只是一副圍棋,但是價值難以估計,心知想必便是素玄要送給那位“恩主”的禮物了,又看見包袱裡還有些水晶鏡,鼻菸壺,千年沉香木柺杖之類的東西,樣樣珍稀,只是看來,卻都是老人使用的物事。
秦長歌立即開始回思素玄所展示的武功,和武林中出名得耄老名宿聯絡在一起思索,意圖找出素玄的師門,卻一無所獲,素玄的武功她並未在任何一家門派中見過,而武林名宿,似乎也沒有能夠教出素玄這樣的弟子。
將東西一一看過,不住嘖嘖讚歎,卻又毫不在意的一一放回,魏天祀很快將注意力轉回秦長歌身上,他上上下下打量秦長歌,目光露骨而笑容斯文,半晌道:“我生平見過絕色多矣,今日見你,本不覺得有什麼,如今看來,倒是越發覺得風姿獨特,天下無雙,你乾脆也別回去了,跟著我,今生榮華富貴,足可無憂。”
“哦?”秦長歌懶懶往車壁一靠,“榮華富貴足可無憂呢,還是追殺逃亡此生無休?”
露齒一笑,笑意森森,魏天祀毫不變色的道:“你看我像個永遠會被人追殺逃亡的人?”
“唔……”秦長歌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你是,我根本不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