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奈個子太矮。她發出一個暗號,不多時,她身邊暗中護衛的凰盟護衛,悄悄擠了進來,對她做了個手勢。
嗯,果然是他,這人真小氣,一點虧也吃不得。
秦長歌對身側護衛悄悄囑咐了幾句,後者領命而去。
貢院大門口,主考禮部侍郎洪嘉石,副主考翰林項之痕和十八房考官,正滿頭大汗一臉苦色的圍著那位“心血來潮”要來“幫忙”搜身的靜安王,紛紛勸說。
“王爺,卑職們不敢勞動貴駕,還是請回吧。”
“王爺,搜身由禮部安排的雜役來做就好了,怎敢勞動您親自一個個搜?再說這樣搜,著實耽誤時辰……”
“王爺……搜身只是查有無夾帶,您叫人家脫衣服,這個這個……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玉自熙高踞在一張一看就是從自己家裡搬來的酸枝寶花雲鈿、鋪了華貴錦毯的太師椅上。太師椅大喇喇橫在貢院入口,一幫靜安王府黑衣侍衛直直立在兩側。
他豔麗容顏滿是懶散,以肘支頰,黑髮流水般披在煙霞赤紅重錦長衣上,風情豔色如那枝頭灼灼其華的五色花朵,輕輕一動便媚光氤氳,妖嬈得令人窒息。
靠在椅子上,玉自熙對四周聒噪聽而不聞,只是愛理不理的看著手下搜身。身材粗壯個子高大的,看都不看一眼,個子嬌小容貌清秀的,那目光便灼灼射過來。
地上,堆了一堆順手搜出來的書、肩負夾帶重任被最終脫下來的臭鞋子爛襪子、還有些具有特別嗜好的揣懷裡的小繡鞋肚兜兒,都被盡忠職守的靜安王府侍衛扔了一地,散發著令人掩鼻的古怪氣味。玉自熙皺眉揮手,一幫人立即拿去燒了,也不管那些光腳計程車子站在二月寒風中哀號。
趕考士子大多是第一次上京,所謂寒窗苦讀近十載,隔鄰母豬是天仙,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酸書生,幾曾見過這般的美貌至光華璀璨的豔色來?一個個痴痴呆呆的眼珠都不會轉了,叫脫上衣就脫上衣,叫脫褲子就脫褲子,走過去了還要掉轉頭來,噝的吸一口口水。
洪嘉石滿臉的汗,卻滾滾的落下來,眼看還要一個時辰就要閉院封門,士子們還要三分之一沒有搜完。這個魔王從今早貢院開門就趕了過來,帶著自己彪悍的護衛橫空插一腳,萬事不管殺氣騰騰,大有不把每個人都看過絕對誓不罷休的架勢。看來是因為那著名的天衢強吻事件了,他想找出那個士子?
可是再像這樣搜下去,一定是來不及的,耽誤會試時辰,這是重罪,他如何擔負得起?
玉自熙素來和他們不對盤,他不喜歡文人是出了名的。十八房考官苦口婆心,對他大約也就等同蚊子叫罷!
嘆了口氣,使個眼色,他命項之痕親自去向陛下回報,自己湊了上去。
“王爺,”洪嘉石前元貴族出身,標準的世代公子哥,家學淵源,風流趣致,絲竹彈唱無所不精,自己也是個七竅玲瓏水晶心肝的人兒,見玉自熙神情已經揣摩出幾分,悄聲道:“王爺可是尋找一個身高約六尺,膚白體瘦,容貌清秀計程車子?”
“你認識?”玉自熙立即睡醒,忽的一下轉頭,“老洪,是誰?”
洪嘉石苦笑,我怎麼知道是誰?瞅瞅天色,不能再糾纏下去了,一定得把這魔王先打發掉,心一橫,道:“知道,是平州士子班嶽……”
“喂!你!”玉自熙突然蹦了起來,紅雲一朵,剎那間就冉冉落於人群之中,衣袖一揮,四面人等紛紛倒跌出去,只留下人群中一個瘦小的布衣男子,正滿面愕然的轉過頭來。
“你,”玉自熙笑得非常滿意的看著秦長歌,“搜身搜身,允許你插隊。”
“哦……”秦長歌慢吞吞答應一聲,問:“請問官爺,先脫哪裡?”
“脫上衣——等等,”玉自熙一偏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