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上療著傷,然而那僵硬和絕望的面容無不顯示著他並沒有多少心思理會自己的身體之上!
他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對付如墨和雲舒那麼好的人,他們沒有為過惡,他們沒有殺過人,他們不過是愛上一個人,想要過普通的人過的生活罷了,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遭受這麼多的痛苦,到最後還要淪落到這樣的悽慘結局中去?愛一個人又到底有什麼錯?
佛家總是說什麼‘心容萬物,普渡眾生’之類的,怎麼就容不得一對相愛的人想要過相守的日子呢?
為什麼?
如果有有一天,自己也有了所愛的物件,是不是如同今天這般的遭遇,也會再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原來愛情也是一件不能輕易追求的東西!
金色的光球越變越大,也越變越紅,先是從談談的紅,到深深的徘,再到濃烈的血紅,如同火一般的光芒,竟然逐漸開始穿透那金羅罩的金色光芒,蔓延和籠罩像整個雀皇山。
神殿所在的地面也開始搖晃了起來,那紅玉魔鏡似乎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高溫和光芒,在剎那間爆裂了開來,如墨和影然幾乎用盡所有的法力才使得各自不為那鏡子的碎片所傷。
“影然,抱住寶寶,快過來我身邊!”如墨大聲的道,失去了紅塵魔鏡的庇護,影然和寶寶的情況更糟!
幾乎立即用盡全力抱起寶寶來到如墨身邊,如墨緊緊握住寶寶的一隻手,那源源不斷的法力便順著寶寶的手傳遞到她的身體,也連帶的傳遞給了整抱著寶寶的影然。
如墨的髮絲已經白了大半段,影然看著,淚水早就漣漣了!
“別哭!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裡!快要爆炸了!這斷崖不安全!影然,我渡法力給你,你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變身,載我們去對崖,我不能停止換檔著金羅罩!”
“蛇君大人放心,影然明白!”影然立即點頭,知道此刻不是逞強的時候,這七天來,這金羅罩和給雲舒輸靈力,她早就沒有能來再憑本身的法力變身了。
“準備!開始——”如墨話落,一股巨大的靈力瞬間湧入影然體內,那墨色的巨大羽翼也在剎那間撐了開,鋼爪有力的抓起如墨和寶寶的身子衝出神殿的屋頂,往崖對面飛去,如墨的法力就透過爪與爪之間,彼此傳遞著。
“雀王大人該怎麼辦?”
儘管如墨已經盡了全力,這金羅罩卻還是以不緩的速度往地面逼,身下的土地已經裂縫四起,相信不用多久,就會龜裂的再也看不出這裡原有的鳥語花香的景緻了,所有的植物已經沒有了影子,宮殿的建築也早已經扭曲變形,看不出原來的宏偉和華麗了,從龜裂開的地面縫隙中,那一道道可以把任何生靈都灼傷的熱氣正不斷的溢位。
如今的雀皇山已經是真正的地獄火海了,熱度早就超過了所有能想象和忍受的一切。
影然很想回去把雲舒也帶過來,可是此刻的她根本沒有把握她還能不能飛回對岸的崖上去,更別提把雲舒給帶過來了。
“怕是來不及了!”如墨定定的看著那火紅色的光芒還在不斷的蔓延和覆蓋,自己支撐金羅罩的那道光柱,早就被他渾身的紅光給覆蓋住了,卻不敢讓他有絲毫懈怠,依舊毫不保留的全力頂著這金羅罩,不讓它壓下來。
話剛說完,神殿所在的那危崖終於不堪這劇烈的地裂和山搖,從中斷了開來,那恢弘的神殿便在頃刻間深深的落進無底的深淵之中,久久也不曾有回聲傳上來。
而懸在半空中的,卻是那被紅色光球包裹著的一隻巨大卻美麗以極的大鳥,華麗的翅膀,和色彩斑斕的說不準確切顏色的羽毛,此刻它雙翅平伸的,尾巴出長長的七彩長羽,正在它的身下無風自飄搖著,那熟悉的眼眸和等待解脫的神情,無不讓如墨清楚的意識到了他最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