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將金精劍束回衣底。
平若何曾會懼怕方士哲和方芙?只因方士哲是她的舊主人,見面對敵,總免不了幾分尷尬。再則餘樹奇輕功雖好,其他藝業如何,並未試過,能否敵得過方士哲幾十年的功力,令她有點擔心,所以才打了“走”的念頭。
方士哲一行的腳程已是十分迅速,遠遠看到溪岸邊站著有人,更是加緊奔來,眨眼間,相距不過十來丈。
平若這時已無可奈何,只得叮囑一聲:
“孩子!你得當心方士哲左手的暗器和那枝軟晶劍,他那劍削鐵如泥,錯非你那枝金精劍才能抵擋!”
餘樹奇眼角一掃,已見來人一共有六個,原先與譚妒非交手的老人不在裡面,想是被譚妒非追往別處去了。卻見方芙朝這邊指手,對一位八十歲上下,而精神矍鑠的老人道:
“爹!你難道還認不出平若那賤婢?還有站在賤婢身旁那小子,就是阿蓉的好徒弟呀!
”
那老人仰天狂笑一陣,回顧身後兩名六十來歲的老人道:
“用不著我動手,你兩人過去替我把人抓來!”
平若認得方士哲命他出場兩人,一個名叫丁向才,一個名叫丘向升,俱是當時的悍僕,另外兩名老人年紀和方士哲小不了多少,而且十分陌生。因見方士哲恁般託大,心裡不禁冷笑一聲。
但那餘樹奇早就弩箭上機,一觸即發,見方士哲那份狂態,也就冷笑一聲道:
“方老兒!你敢先上來,小爺立刻會還你一個公道!”
丁、丘二僕得了主人的吩咐,立即分撲平若和餘樹奇。因為方芙是小女主人身份,丟臉的事,自然不會對丁丘兩人說,兩僕那知平若的藝業已達化境?
丁向才還是像三十年前,平日在迴廊相遇即要調戲平若一番,笑迷迷上前道:
“平扭兒!不好好跟爺們回去,難道……”那知一言未畢,只覺眼前一花,“啪”一聲響,臉頰上已捱了一下重的,一個踉蹌摔出兩步,叫了一聲:“哎呀!”兩顆大牙也吐落地上。
另一邊,丘向升吃虧更大,餘樹奇還不待他開口,覷定他心坎就是一拳,底下同時掃出,一腳。
休看這一拳一腳毫無招式可言,但餘樹奇出手如電,丘向升還來不及招架,已被打飛四五丈,墜落水中。
方士哲怒喝一聲:“膿包該死!”正眼也不看兩名悍僕一下,一步跨出,冷冷道:
“料不到惡婢欺主,居然敢當我面打人。來!來!待老夫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
餘樹奇由側面一個縱步,擋在平若身前,劍眉一揚,重重地“哼”了一聲道:
“方老兒!看在姑姑的面上,小爺特地饒你一次,要是不快滾,這次也不饒了!”
方士哲登時面罩寒霜,目射兇光,叱道:
“芙兒你說明白來,這小子說的姑姑是誰?”
方芙翻翻白眼道:
“不是阿蓉那賤婢,那還有誰?”
餘樹奇左手一指方芙,罵道:
“你才是沒人要的賤婢!”
方芙見餘樹奇在前一天還不知道她的私事,這時卻是語語帶刺,心知定是平若洩機,恨得向平若瞪眼,仗著有老父為後援,指著平若罵一聲:
“賤婢!你是我的丫頭,還敢在我面前強項?”
平若冷笑道:
“丫頭?三十年前,我承認是丫頭,但自從那時候起,你一個同胞妹妹尚且給你害得恩斷義絕,何況我這丫頭?……”她放開老眼一掃,立即臉色一沉,恨聲道:“告訴你!不趕快夾你尾巴走……”
方士哲一聲斷喝,又再跨前一步。
餘樹棄雙臂向胸前一抱,喝一聲:
“你想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