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逐漸遠去,樹葉濃密的高木中伸出一隻手,一張吊兒郎當的男子面孔探出一眺,笑中帶邪地?著一根麥杆上下嚼動。
“哎呀!真是太糟糕了,怎麼會落入魔尊手中,我哪有辦法跟他搶人,羅家大小姐的要求可真難倒我了。”
原本以為可以輕輕鬆鬆的把人擄走,結束這沒有酬勞的買賣,沒想到真正的考驗才要到來。
搔了搔頭,隱身樹上的司徒長風開始苦惱了,他要如何帶走她才不致招來追殺,讓他情報販子的名譽維持不墜之地。
煩哪!廣交朋友也是一件錯誤的事,他實在不該硬著頭皮和龍衛天結交,連帶著被他的妻子吃得死死的。
風吹樹搖動,一眨眼工夫,樹梢間已不見人蹤。
情報頭子報訊去。
第七章
“啟稟堡主,李敬穆的人馬已在瑰山聚集,似有不軌跡象直逼皇宮,我們要不要採取制止動作,讓他詭計無法得逞?”
潛伏在仁親王府的張錯定期回報西夏的局勢,他和李惡職等相同,一為左都統,一為右都統,效忠於拓拔剛。
張錯有張極其平凡的臉孔,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令人記憶深刻,是最佳的臥底人選,常在王卿大臣府中出沒,探查軍事機密。
陰風堡與西夏王國有著極深的淵緣,早些年陰風堡是訓練精兵的碉堡,而現在是李純佑的支撐,靠著它的關係勉力與群臣周旋。
而拓拔剛和李純佑之間的錯綜複雜更難以向外人道,這是極力掩飾的天大秘密,除了少數幾人知情外,絕大多數的人不知箇中原因。
他們只知道拓拔剛是李純佑牢不可破的靠山,為了李純佑的江山他會大開殺戎,讓他能穩坐帝王之位不受動搖。
“再看看,別打草驚蛇,讓他再得意幾天。”一時半刻他還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好嗎?我看李敬穆的兵馬已經蠢蠢欲動,不久將兵臨城下,不預做防備恐對我方不利。”多一分準備才能確保安全無虞。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嗎?”拓拔剛厲眸一冷,橫掃多話的手下。
“張錯不敢。”只是不放心提了兩句。
“我讓你去監視李氏宗室不是為了趕盡殺絕,而是要看他們的氣勢還能撐多久,夠我玩幾年。”偶爾逗逗他們也挺有趣的。
他喜歡他們眼中流露出懼怕的神情,既想殺了他又怕殺不成累及自身,恨意藏在眼底不敢當他的面發作。
“可是以你跟皇上的關係,放手不管似乎不太妥當。”要是他們撐得夠久,當今聖上的地位豈不岌岌可危。
這些年因昭簡皇帝的治理得當,人民不為戰火而苦,水患不曾有過,得以暫喘幾年安居樂業,不致因連年征戰而民不潦生。
他看在眼裡實感欣慰百姓終於有個治國賢君,但又生怕其它天性暴戾的宗室好戰成性,堅持要南取大宋引起戰端,讓好不容易生息休養的兵士又得披上戰袍重上戰場,令百姓怨聲載道。
“我跟皇上有什麼關係,他是他、我是我,他做他的皇帝、我管我的陰風堡,兩不衝突。”他從下認為該插手管他的事。
張錯有些困惑的抬頭一覷,總覺得堡主的語氣不似平常。“堡主的身子還好吧?可有微恙。”
問得小心,他怕措詞不當會引起漫天大火。
“為什麼有此一問,我近來的神色出現疲態嗎?”他不耐煩地給予冷視,脾氣顯得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堡主的氣色紅潤不像有任何不適,屬下是擔心你體內的寒毒會日益嚴重,無法完全根治。”又快到月圓之夜,他的身子又將受一次折磨。
“寒毒?”他已許久不曾想過這問題,每回和那惹人心煩的女偷兒交歡一次,他受寒的情況就會減輕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