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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夜襲曹軍敗得實在太慘。以至於在許多人眼中曹軍已成強弩之末,曹操更是喪失了翻盤機會,成了苟延殘喘的喪家之犬。而在諸多不看好曹操的勢力之中,自然也包括了曹操的老相識——袁紹。

這不,濮陽夜襲的戰果剛一傳到鄴城,袁紹就忙不迭地將一干謀士幕僚招入府中商討對策。只見此時的袁紹端坐高堂,手持書有戰況的錦緞,在環視了一眼在座的幕僚之後,仰天長嘆道:“諸君想必已聽說孟德慘敗濮陽之事。咳,孟德與吾乃是總角之交。其落到今日這番田地,真是令人扼腕痛惜。”

眾幕僚見袁紹一上來就大談曹操的慘敗,以及其與曹操之間的深刻友情,不禁有些摸不清自家主公的想法。須知袁紹雖與曹操少時交好,但也沒好到袁紹自個兒說得那般深情。至少當初曹操在收攏百萬青州黃巾之時,袁紹可沒少在幕僚面前責難過曹操吃獨食。而之後眼瞅著曹操橫掃徐青二州,袁紹還故意放了呂布前去攪局。可以說眼下曹操的慘況有一半是袁紹的傑作。

既然鬧不清主公的想法,自然就得有人上前試探。於是乎,一直以來都深受袁紹信任的沮授,便頭一個上前進言道,“主公莫憂。吾觀曹操此番雖損兵不少,卻並未折將。故吾以為曹操現下仍可一戰,兗州勝負還難定論。”

“公與莫要安撫吾。世人皆知呂布已佔兗州全境,而孟德僅剩三城。如今孟德又慘敗於濮陽城下,其軍心必然不穩。如此一來孟德與呂布之戰,無疑就是在以卵擊石,其身敗滅門恐不遠矣。”袁紹說罷抹了抹眼睛,又掃了眾人一眼,特意放緩了語調探問道,“故吾打算修書一封,請孟德率部來冀州。不知諸君意下如何?”

眾人一聽自家主公繞了半天竟然是想招納曹操,當即就炸開了鍋。卻見田豐二話不說便向袁紹進言道,“主公三思!那曹操非易予之輩,招其來冀州恐生禍端!”

“元皓此言差矣。孟德有大志不假,然其亦為重情之人。吾在危難之際向其施以援手,孟德又怎會辜負吾。”袁紹擼著長鬚搖頭道。

哪知田豐卻依舊固執地反駁道,“曹操野心甚大,非池中之物。還請主公莫要公私混淆。”

田豐所言雖正是眾幕僚心中所想,但除了他卻並沒幾人敢當著袁紹的面說出來。因為眾人皆知自家主公與曹操是發小,且自家主公又向來自視甚高。而田豐這話分明是在說袁紹不及曹操,無法駕馭像曹操那樣的人傑。這樣的話說出口,不得罪主公才怪呢。

這不,田豐的話音剛落,袁紹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好在還未等袁紹爆發,一旁的沮授趕緊進言道,“主公憂慮友人之心吾等理解。然眼下曹操畢竟尚可一戰,其未必肯接受主公的好意。不若主公先修書一封,讓曹操把家眷送到鄴城避難如何?”

“送家眷到鄴城?曹操會答應此事?”田豐皺眉反問道。對於沮授的提議田豐並不反對。畢竟將曹操家眷掌握在手中,有利於主公日後牽制曹操。只是在田豐看來像曹操那樣的梟雄,不像是肯將家眷送交他人保護的人。

可袁紹卻哈哈一笑擺手道,“元皓多慮了。汝不知孟德脾性。其可是個頗為顧家的男子啊。公與此計甚妙,吾回頭就修書孟德。”

袁紹本就對招納曹操一事自信滿滿,更勿論現下只是讓曹操送家眷來鄴城而已。因為在他看來曹操根本沒有本錢拒絕自己的邀請。故在商討完對曹操的策略之後,心情大好的袁紹當下便將話題一轉,扭頭向辛評問道,“仲治,東萊車現下造得怎樣了?”

辛評見袁紹點了自己的名,趕緊拱手作答道:“回主公,工匠已照管統所獻之圖造東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