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愎自用,其一直以來都以當世豪傑自居。然而曹操卻在迎天子、遷都等事上屢屢佔得先機,還一步步把持朝政,大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之架勢。試問以袁紹的脾性又怎能坐視年齡與己相仿,且家世又遠遜於袁氏的曹操壓過自己?故而袁紹此番稱帝,除了有問鼎中原之野心外,也不乏與曹操一較高下之心。而以袁紹世家子的傲氣,其必定會同曹操堂堂正正地正面交鋒,用來向天下人證明其比曹操強。這一點從袁紹之前繞過鄄城直撲延津便可一窺一二。”
“主公所言,確有幾分道理。只是袁紹真會為了一己私念,而罔顧必勝之戰機?這可是關乎生死的國戰啊”王修低頭思慮了一番之後,還是有些不怎麼相信蔡吉的話。
對於王修的疑問,蔡吉深表理解。雖說在後世的史書上,袁紹因幼子生病、與曹操爭強好勝、不聽謀臣諫言等等原因喪失了大量的取勝戰機。但此刻這些都是還沒發生過的事。蔡吉不能因沒有發生過的事,就強行讓自己的部下接受自己的判斷。畢竟歷史在自己的干涉下已經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蔡吉也不能完全肯定袁紹就一定不會奇襲許都。
不過此時的賈詡在意味深長地瞥了蔡吉一眼之後,卻出乎意料地撫鬚髮話道,“老夫倒是覺得袁紹多半會像主公說的那樣同曹操正面交鋒。退一步而言,就算袁紹派偏師奇襲許都,主公也大可順勢派兵前去救援。”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若真是如此主公倒是成了救駕之功臣。”郭嘉將扇子一收,撫掌大笑道,“而今且就看袁紹如何自處也。”
且就在郭嘉等人討論如何利用官渡之戰將蔡吉的利益最大化之時,遠在官渡的于吉卻正為一些事情而煩惱著。正如郭嘉向王修解釋的那樣並不是所有地形都適合採用穴地攻城術,而官渡恰恰就是這麼一個不適合挖隧道的沙地地帶。不過若只是如此還不至於讓于吉如此煩惱。畢竟只要花時間,花精力,土遁旗的人總能挖出一條隧道通道曹營底下安放火藥。真正令于吉坐立不安的是段娥眉帶來的一個驚人訊息。
“什麼田豐和許攸在打探土遁旗的訊息?此二人可是得了什麼風聲?”于吉一反平日裡仙風道骨的模樣,急切地向站在對面的段娥眉追問道。
相比之下段娥眉則顯得鎮定自若,卻見她一個抱拳回應道,“回國師,這段時期田豐的家僕一直在營中轉悠打探何處有人挖掘。而許攸的帳中則時常有煉丹的術士出入。故娥眉覺得此二人應該正在調查天崩地裂之術。”
“汝能肯定?”于吉皺眉求證道,“會否只是巧合?”
“娥眉已派人監視田豐、許攸數日,此事應該不會有錯。並且據探子來報出入許攸帳中的術士身上都有硫磺味,想來這些人或許正在研發火藥。”段娥眉如實作答道。
于吉耳聽段娥眉說到這份上,不禁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拂塵,陰測測地冷哼一聲道,“好個田豐、許攸,竟趁著老夫不注意,暗中幹下如此勾當他二人想幹啥?難道是要向大將軍高發老夫?”
面對于吉的自言自語,段娥眉並沒有上去搭話。在她看來自己為于吉提供一定的情報以及護衛乃是其職責所在,但陰謀詭計之流則不是她的任務。事實上,段娥眉之所會將田豐、許攸的所作所為告知于吉,完全是出於對火藥方子的保護,生怕此事會影響到蔡吉的大計。至於眼前這位於神棍會否被田豐、許攸戳穿,段娥眉倒是並不在意。
“哼,老夫才不會在此坐以待斃,讓那二人壞老夫好事”于吉說罷眼珠子一轉,朝面前的段娥眉招了招手道,“汝去將蕭旗主招來,就說老夫有要事要其相幫。”
段娥眉聽罷於吉所言,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因為土遁旗主蕭柏不僅熟悉土木工程,也擅長偽造文書。于吉在這會兒找蕭柏來幫忙準沒啥好好事情。然而就在段娥眉猶豫的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