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來追究令牌的事。苗百春死在她的掌下,兩個當事人死了一個,只剩下她一面之辭,起因便難分說清楚,明月樓追究起來,最多不過以私人恩怨處置,七絕門卻能脫去幹系。她為人精於算計,行事也果決狠厲,既然決定下手,便不猶疑。
島津正美在囚車中,看見程靜嫻陰沉著臉向苗百春身後走近,已料知她心意,心下怦怦而跳,心想:“苗百春問我此事,必是針對褚夫人,現在褚夫人對她已有殺機,料來褚夫人並未承認給我令牌,我若貿然說出實情,必然對七絕門大為不利。不說實情,就只能說謊。”見程靜嫻越靠越近,似乎馬上就要動手,忙衝口說道:“令牌是我偷的!”
苗百春和程靜嫻都是一愣,島津正美不能說令牌是程靜嫻給的,就只能說是偷或者撿的,這麼重要的物事,丟的可能性極小,也就不可能撿到,是以說偷,可信性便高一些。而恰巧高霽軒說令牌找不到,也沒言明是自己丟了,還是被人偷了,無形中就吻合上了。程靜嫻臉上殺機漸漸隱去,緊盯著兩人舉動。
苗百春碧藍色眼眸瞪著島津正美,恨恨說道:“小妮子,你可想清楚了,最好說實話,若讓我知道你說假話,有你好受!”島津正美白她一眼,道:“不是偷的,你給我麼?”苗百春氣結,說道;“好,你倒說說看,為什麼偷令牌?”島津正美道:“我們被幾個怪物追殺,又被你們的人追捕,便想辦法偷到令牌,冒充你們的人,行事也方便。”她說到這裡,話中已有漏洞,既然偷令牌是無中生有,後面的“行事方便”便是隨口而說,幸而苗百春一心只想將令牌跟程靜嫻扯上關係,也沒多想她行什麼事方便,追問道:“偷的誰的令牌,在哪裡偷的,什麼時候?”
剛說到這裡,她忽然察覺程靜嫻站在身後,十分警覺地回過身來,笑容滿面問道:“程姐姐靠這麼近,可是有話對這小妹妹說麼?”程靜嫻唯一和島津正美通氣的機會被識破,只得說道:“令牌是她偷的,我當然要關切。”苗百春知道她言不由衷,緊盯著她一舉一動,想要勘破她的動機,偏生程靜嫻又聲色不動,一點玄機也瞧不出來。
島津正美微微一頓,心想:“我說偷誰好,褚大俠武功高強,我是不可能得手,褚夫人?她的令牌在我這裡,苗百春既來問我,顯然還不確定是誰丟了令牌,按常理我也偷不到她的。剩下的就是她的兩個徒弟,女徒弟太霸道,男徒弟倒像他師父一樣文質彬彬……”瞥眼見曾師秦、高霽軒二人遠遠站在一起,靈機一動,伸手指向二人。
苗百春順她手指瞧去,島津正美這一指,本來就頗為籠統,又距離太遠,便不精準,苗百春還以為指的就是高霽軒,氣得眉毛豎起,事已至此,她也沒興致再問下去,臉上忝起笑容,向程靜嫻說道:“程姐姐,我幫你審問清楚了,就是這小妮子偷了令牌。我剛才說,她若說了實話,就把她放出來,現在她說了實話,卻是偷你令牌的小女賊,程姐姐,你說我是放她,還是不放她?”
程靜嫻冷笑一聲:“有病!”
苗百春吃她一個冷臉,大為沒趣,向殿外大聲說道:“來人,帶上人犯,即刻返回帝下聖都!”
島津正美道:“慢著,你答應我的事呢,我要等洛安旭魔力完全化解,才能跟你走。”苗百春雙眉一挑,說道:“笑話,給他化解魔力要十天半月,我們也等十天半月麼?”
鄧九川走過來向島津正美說道:“姑娘放心,我二人既然答應,便會辦到。你們先趕往帝下聖都,等化去洛安旭體內魔力,讓他給姑娘寫封信報平安可好?”島津正美認得洛安旭字跡,心想到時若發覺他們弄虛作假,自己總有辦法應付,不再說話。
古火鶴正想著在這裡幾天,怎麼和島津正美湊湊近乎,一聽說馬上啟程,頓時傻眼,火急火燎地問道:“不等著抓那幾個怪物了?”騰靂冀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