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為萬物之靈,乃身懷道理,六道之中為人獨掌社稷神器,因人獨掌道理,一切妖孽惡魔畜生,皆不能與人相比,天地氣運唯獨眷顧萬物之靈,人之道理,用不消磨,任任亙古演變,道理長存不滅!”蘇幕遮詠誦起來,身上泛出更強烈的光芒,那是聖人之兆,聖人之光。
“你日後可有大敵了,他與你的道理相駁!”小菩薩白紗籠罩,恬靜安詳。
聞言,秦浩回頭,淡淡一笑,道:“不,他不是我的敵人,而是我那徒兒的敵人,順其自然之道,自然要與這教化天下之道相沖,但卻並非是我去做,而是我那徒兒去做。”
“嗯!”精明道士一愣,卻還不知道鄭元卿是秦浩的徒弟,世人所傳,都以為是秦浩受了鄭元卿的幫助,可是天下人卻不知道,秦浩乃是鄭元卿的師傅。
“第三大盜看來還不知道,半聖乃是這位滅世之人的徒弟,那順其自然之道,將聖人打下聖壇之舉,都是他這位老師所為,甚至連那半聖器,都是半聖的這位老師所創,恐怕誰也想不到,聖人也會有師傅,若是天下人知道,必然驚駭欲絕!”小菩薩微笑,恬靜安詳。“打下聖壇,我就說嘛,一位半聖,學聖人篇章,怎麼可能有如此之舉,原來都是你這小子在後面作怪,日後天下怕真的要亂了!”精明道士說道。
“不!”秦浩還是搖頭,思索了一陣隨後道:“聖人生與民,自當該親與民,是每一位百姓的親人與知己,而後才算的上是老師,正如魚與水,聖人是魚,而民是水,魚若是沒有水,何談教化天下?魚生自水,難道不該報水之恩?兩者相輔相存,何談高人一等,或者低人一等?”
“若是設下等級,恐怕魚並非魚,水並非水,魚若是遨遊於水中,卻不知報答水,反而教化道理,還要水去膜拜,豈非忘恩負義?聖人之所以為聖人,就需要明白水與魚的關係,否則就不是聖人了!”秦浩微笑道。
聞言,兩人都是若有所悟,也是驚訝秦浩的腦子裡到底還裝著多少知識,這個世間無論是富人與窮人,都是如此,沒有人天生就高人一等,也沒有人天生就低人一等,只是魚與水的關係,換之為富人與窮人也是如此。
若是沒有窮人的辛苦勞作何來富人的錦衣玉食?窮人若是不勞作,富人如同沒有水的魚一樣,會渴死,所以聖人說,為富者,當仁。為富不仁者,實乃忘恩負義,當天誅地滅!
不過小菩薩還是有些不解,習慣了高高在上受人禮拜,自然很難去改變,所以她道:“若是聖人不教化於民,我佛不渡化眾生,你所說的水,豈非要變得烏煙瘴氣,淪為一番苦海?所以有能者,得大利,受萬世膜拜,有何不可?只有這樣道理,才會深入人心,佛法才能渡化與人。”
聞言,秦浩還是一笑,連精明道士都覺得惜墨韻說得對,若是有大能者,得不到大能者所需,何談去教化與人呢?為何又要去教化與人呢?
“天下為公,水生魚,可曾想過要魚報恩?太陽普照大地,可曾想過,要從人身上取得報答?天生萬物以養人,而人卻無一物一報天啊!”秦浩搖頭感嘆。
小菩薩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做答,這完全與她的佛家禪語不符,更與上古聖人的道理不符,但是秦浩卻說的句句在理,根本無從反駁,甚至讓人感覺到羞愧,不敢去反駁了。
“聖人教化天下,天下歸心膜拜,聖人篇章傳於人心,為人者該飲水思源,以報聖人之恩!”蘇幕遮的聲音傳來,恍如遠古至聖,訴說著他的篇章,而且他是正對秦浩所說,雙眼綻放聖光,好似要集合天下道理,駁斥秦浩。
面對這樣的挑釁,精明道士回想剛才秦浩所說,是如此在理,也許遠古聖人道理沒錯,只是卻被這些聖人門徒用錯了。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惜墨韻卻突然吐出這八個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