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頓時僵住了，癟癟嘴道：&ldo;你還是生我的氣。&rdo;

沒有聽到回答，連翹偷偷瞄了身後一眼，那人已然沒了蹤影。她在風中站了許久，忽然打了個噴嚏，像是回過神，氣鼓鼓地踢了地上的石頭，向山下走去。

&ldo;臭阿珩，大壞蛋，我就不跟你成親！我就要去找師父！&rdo;說著說著，連翹停下腳步，衝著林子吼了一聲：&ldo;但是，你要是敢找別的女人，你就再也不是我的&l;小媳婦&r;了！&rdo;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見，一個穿著青色對襟長衫的俊俏少年才從樹後緩緩走出。他拿起墓碑上的另一半鴛鴦佩，在手掌中摩挲了半天，喃喃道：&ldo;江湖也好，朝廷也罷，都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泥沼，我只想阿翹平安，師父，師娘，我做錯了嗎？&rdo;

忽而，少年又露出自嘲的笑容：&ldo;哪裡說得上對錯，我又不如她那個師父重要。&rdo;

莊瀲離開百香園，踏進了大都裡數一數二的福來客棧。

&ldo;掌櫃的，天字間三號房。&rdo;莊瀲拋了個銀錠，徑直去了樓上。

掌櫃接過銀錠，衝著小二使了個顏色，那小二尋了個間隙，去了後院一趟。

莊瀲坐在屋內，百無聊賴的夾了幾口下酒菜，這時窗戶快速地開關了一下，房間裡已經多了一個戴面具的男人。

&ldo;你失手了？&rdo;面具人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波動，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ldo;這個任務，我不做了。&rdo;莊瀲隨意道。

&ldo;為什麼？&rdo;

&ldo;打賭輸了。&rdo;

面具人冷聲道：&ldo;你雖然有本事，但是還沒到不可替代的地步，不要試圖激怒我。&rdo;

&ldo;哈。&rdo;莊瀲輕笑了一聲：&ldo;激怒你又如何。&rdo;

面具人一窒，確實不如何。因為眼前這個人，什麼都不在乎，或者說他在乎的，早就一樣不剩了。

氣氛僵在了那裡，最終還是面具人退了一步：&ldo;我會找其他人接手。&rdo;

話說到這裡，莊瀲的事情應該算是達成共識結束了，面具人卻還是坐在旁邊沒有離開的意思。

&ldo;還有事情？&rdo;莊瀲問道。

&ldo;你……&rdo;面具人遲疑道：&ldo;現在這張是你自己的臉吧。&rdo;

&ldo;是。&rdo;

&ldo;真是讓人懷念。&rdo;面具人抬起手，猶豫片刻又放了下來。

&ldo;這應該只是你第二次看到，有什麼好懷唸的。&rdo;莊瀲擱下筷子下了逐客令：&ldo;我要休息了。&rdo;

&ldo;雖然我幫你周旋了一番，但是僱主對你殺了他手下的事情頗有怨言，他來頭不小，最近你小心點。&rdo;面具人叮囑道。

&ldo;囉嗦。&rdo;

面具人離開後不久，莊瀲就返回自己的小木屋了。桌子修葺的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完全看不出曾經被打斷過，這讓他沉鬱的心情好了不少。

莊瀲卸了臉上的妝容，躺到床上慢慢閉上眼睛：&ldo;木頭，我什麼時候才能去見你？&rdo;

連翹是坐著馬車回來的，速度自然是比騎馬慢上許多。馬車駛到王府前，遠遠地少女就喊道：&ldo;師父，師弟，我回來啦～&rdo;

聲音迴蕩了許久，卻未見有人來迎，連翹尷尬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衝著守門的阿南招了招手：&ldo;阿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