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回王府。&rdo;
&ldo;你在做什麼?我要見師父!&rdo;鍾離安大聲道,風雪嗆得他咳嗽了兩聲。
莊瀲道:&ldo;你好像忘了是誰打暈你的,我送你出來自然是溫辭的意思。&rdo;
&ldo;不可能!我要去找師父!&rdo;
&ldo;你怎麼這麼……&rdo;莊瀲皺眉道:&ldo;蠢,看不出來嗎,你師父不要你了!&rdo;
&ldo;我不信,他不會不要我!&rdo;鍾離安推開莊瀲就要往回走:&ldo;是不是出事了?我要回去!&rdo;
莊瀲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少年真相,眼下看來,鍾離安比想像中更加依賴溫辭,更加重視溫辭。就算知道真相,依著這個脾氣,也絕對不會對溫辭的危險置之不理。
問題是,留溫辭一個還有可能轉圜,兩個都在就是證據確鑿。哪怕溫晟殷有心保人,風霽月也不會輕易放過,天下大義壓下來,屆時形勢更難預測,最壞的結果就是溫晟殷像&ldo;災星&rdo;事件那樣,選擇犧牲二人。
莊瀲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將鍾離安猛地拽回來,抵在樹上,嘲諷道:&ldo;溫辭趕你走,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嗎?&rdo;
&ldo;什麼?&rdo;少年茫然。
&ldo;你枕下壓著的畫上是何人?你夢中喊的名字是何人?你看向他的眼神將你齷齪的心思暴露得清清楚楚。&rdo;莊瀲露出嫌惡的神情,狠心繼續道:&ldo;師者如父,你們還同為男子,你可知這樣的感情背德逆倫,世俗不容,也就溫辭好脾氣,忍了你那麼久,換做是我早就噁心吐了。&rdo;
一字一句猶如寒鋒利刃,將懵懂的鐘離安刺得血肉模糊。溫辭對他而言是不可替代的救贖,是他曾經深陷泥沼時的救命藤蔓,是他困於黑暗中的一抹暖陽,賦予了他一段不一樣的人生,恍如再生。
他孺慕,他敬仰,他依賴,他也不可避免的喜歡。少年尚不懂情愛,卻又是春心萌動之際,平日接觸的人不多,難免把所有感情都投注在了溫辭身上。
&ldo;我,我不是……&rdo;鍾離安慌亂道。
&ldo;你敢說自己不喜歡溫辭?&rdo;莊瀲逼問道。
&ldo;不是……&rdo;
&ldo;那還狡辯什麼?&rdo;莊瀲並不給鍾離安解釋的機會,刻意模糊著感情的界限道:&ldo;你對他沒有丁點心動嗎?你不想親近他嗎?你沒有為他失神嗎?你沒有因為他的關心竊喜嗎?&rdo;
鍾離安徹底呆住了,彷彿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沒有底氣去反駁,溫辭於他太過美好,他沒辦法不心動,不去親近。
他從未想過自己這樣的感情,會被人用&ldo;齷齪&rdo;兩個字來形容。
&ldo;你走吧,永遠不要回王府了。&rdo;莊瀲見少年動搖了,鬆開了手,冷漠地丟下了一句話,準備轉身離去。
鍾離安一想到從此再也無法見到溫辭,驚慌失措地下意識喊道:&ldo;不要!&rdo;
莊瀲簡直想吐血,狗被當頭打了幾棍子還知道躲一躲,這倒黴孩子居然想都不想還往上貼。
莊瀲憂心溫辭那邊的情況,不想再耗費時間。他本不想用如此極端的手段,現在卻只得先過了這關再說。
他從懷裡掏出為了易容隨身攜帶的小銅鏡,貼到鍾離安的眼前:&ldo;看清楚了,就你現在這副尊容,你以為回去溫辭還會多看你一眼嗎?&rdo;
銅鏡裡映出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