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積德撇撇嘴:“你難道看不出現在的豬籠草很興奮嗎——對了,你研究的是冷冰冰的礦石,要是老埃在這肯定感興趣。”
話說自從吞了那塊可燃冰之後,豬籠草就一直不肯消停,突突突直顫,而且上面的幾個捕蟲籠都有點蠢蠢欲動。唐積德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它的亢奮,就跟喝酒喝到暈暈乎乎的境界差不多。
光頭文又往後挪了挪屁股:“難道是甲烷氣體對這種植物產生了刺激性,這個問題還是留給埃爾文教授研究吧,你能不能再叫那隻章魚下去撈兩塊天然氣水合物?有必要的話可以把打撈船開到這裡,上面有潛水裝置,可以更多地瞭解下面的情況。”
“哪用那麼費事,還是省點油錢吧,我和小蝦米下去先瞧瞧。”唐積德放下那個明朝的茶壺,出了一身透汗,下去泡個澡,肯定舒爽。
“羅鍋上山,大頭錢緊。”野雞對於俗語和歇後語的掌握,已經達到超越唐大頭的境界。
文森特聳聳肩膀:“唐,最少要300米深的海底,壓力才可以形成天然氣水合物,而人類不借助潛水工具,自由潛水的記錄是113米;使用水肺的潛水記錄是330米,而且還需要漫長的減壓過程。唐,你認為可以超越他們嗎?”
想不到這傢伙還是資料黨——唐積德也端端肩膀:“小蝦,你跟章魚哥下去探探路,我這手有傷,不方便沾水。”
“你怎麼可以叫一個孩子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文森特憤怒了,不過老庫裡倒是笑眯眯的望著小蝦米,臉上的老人斑裡都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小蝦米臉上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文森特叔叔,我去去就回。”說完,縱身躍入海里,不見蹤影。桃花島的美人魚公主,豈是你一個禿頭老外能夠看透的?
因為可燃冰的事情,小船隻能先在這片海域漂泊,閒來無事,唐積德從船艙裡面摸出幾把魚竿,跟老庫裡垂釣。至於文森特,一直都瞪著倆眼,注視著海面。大概在他想來,小蝦米也不過是下去游泳而已,一會也就上來了。可是左等右等,越等越是心焦,因為在目之所及的範圍內,根本就沒看到小丫頭露過頭。
如果帶著氧氣罐的話,還有情可原,現在這種情況實在叫他無法淡定。於是衝到唐積德面前,一把扯過魚竿:“唐,你的這種行為是謀殺!”
沒了小蝦米這個翻譯,唐積德只好將探尋的目光轉向野雞。野雞斜著腦袋轉轉眼珠:“光頭說你謀殺,要跟你決鬥!”看來這傢伙深得撒謊的真諦,真中有假,假中藏真,真真假假,誰能分清?
對於野雞的話,唐積德當然信不實,不過瞧瞧光頭文憤怒的表情和噴火的眼神,估計也差不離,於是抓抓後腦勺:“你問問他怎麼決鬥,要是俄羅斯大轉輪的話,我可不陪他瘋。”
所謂的俄羅斯轉輪,就是電影裡面經常出現的那種經典鏡頭:左輪手槍裡面塞進去一粒子彈,然後旋轉彈槽之後將其關閉,再由兩個人用手槍輪流指著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是最殘忍的一種賭博方式。
野雞跟光頭文嘀咕一陣之後,就像唐積德宣佈:在海里比賽看誰閉氣的時間長,據說這項世界紀錄是十多分鐘呢。
“你先來吧。”唐積德毫不客氣地將光頭文給推進海里,然後由老庫裡計時。
老庫裡倒是認認真真地取出一塊古舊的懷錶,當起了裁判。大概在他眼裡,這只不過是兩個小孩子任性胡鬧,當爺爺的哄他們玩玩。
“兩份三十九秒,成績不錯,我年輕的時候,記錄是四分半鐘。”老庫裡還誇了文森特兩句,令光頭文有點飄飄然,挑釁地望著唐大頭。在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情況下,要是能在水裡閉氣一分鐘就算好樣的了。就唐大頭那小體格,估計連半分鐘都挺不到。
“好像還沒交代賭注呢?這樣吧,你要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