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伸出食指和中指奔向長門。
長門眼睜睜的看著那抹身影朝自己跑過來,可他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動作也變得遲緩,就連閃躲都做不到。
人越害怕反應力越是遲鈍。
長門驚恐又絕望的大睜著雙眼,就在神威的兩指再有幾厘米就戳到自己眼球上時,有什麼東西突然從地裡鑽了出來。
鑽出來的這東西在神威身後緩緩升高,撲蠅草的鋸齒,黑白各佔一半的陰陽臉。
不知道長門究竟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情,在看到絕壞笑的那張臉時,他還是下意識地出聲提醒了神威。
神威似乎沒有半點警覺,在長門出聲提醒後伸向他的手指也不過稍微慢了一點點而已,沒有停留,手指繼續向前摳進了長門的眼眶。
在雙眼失去光明的最後一刻,長門看到神威忽然愣了幾秒鐘,然後一隻黑色的手穿透他的胸口伸了出來。
與長門慘叫聲一起發出的還有神威痛苦的悶哼。
黑白絕從地裡冒出來,黑絕的手準確無誤的從背後插入了神威的心臟。
說來也奇怪,這孩子分明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的身影了的,更何況還有傻瓜長門的提醒,他明明可以躲開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神了幾秒,這可真是天賜的良機。
“這雙眼睛是我的所有物,可不能給你哦!”黑絕笑的很陰險,有著得手的快意。
“長門,他不過是我的眼鏡盒罷了,你怎麼可以對別人的東西生出霸佔的想法呢?”
神威痛苦的轉動頭部,瞥向後方捕蠅草中間那張陰陽臉,血不斷地從嘴裡湧出來,這樣痛苦的表情是黑絕很喜歡看到的。
留在家裡的分身解除了,那……
嘴裡咳出了一口血,心臟受創讓他再也無法維持神威的外貌,只是瞬間,就恢復了本來的樣貌。
一襲紅衣的女子痛苦的斂著眉,原本玫瑰一樣嬌豔的臉上只剩下一片慘白,血不斷地從嘴角流下來,落到同樣血肉模糊的胸口,分不清究竟是胸口的血還是嘴裡的血。
黑絕和白絕同時一驚。
“喂,你是……”
“啊,你還真是喜歡從背後跟人說掏心窩子的話啊。”
恢復本來的面貌的神樂艱難地笑了出來,她一把抓住了黑絕的手腕,死死扣住,有術式從她的掌心鑽出來,沿著黑絕的胳膊朝他身體爬去。
“黑絕,我終於抓到你了!”
趕來的斑和長門被隔在透明的結界外面,任憑長門怎麼拍打都無法打破這結界。
就像一尊有著虛影的佛像從天而降將這片區域封鎖,佛像拈花微笑,滿是慈悲,佛像座下虛影蓮花破土而出,三百六十度將中間的空間包裹住,一點風都吹不進去。
斑怒目注視著神樂胸口的傷口,他幾乎咬碎了後槽牙。
黑絕這傢伙真是不管見幾次都讓他想親手殺了它,以前對泉奈下殺手,現在又對神樂如此。
長門還在想著怎麼進去,斑卻冷靜了下來。
“沒用的,這是神樂的結界術觀音坐……”話沒說完,斑的眉頭就止不住的皺了皺。
不管說幾次,他都覺得這個名字彆扭的一筆,依稀記得當初因為好奇買來神樂畫的十八禁本子,他記得裡面有一個姿……
他曾勸神樂改一個,但是神樂根本不在乎,她說:“我跟你們不一樣,發動忍術之前我從不說這個術叫什麼,哪個能知道它有這麼汙的一個名字?”
斑想說,他知道,卻也懶得理她了。
反正丟人的不是自己。
斑清了清喉嚨,繼續道:“此結界術堅硬無比,就算是我的須佐能乎也無法砍碎。”
長門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看著被黑絕掏穿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