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對斑的這次探望更確切地說有點密謀的意思在裡面,兩個人達成了某種共識,並且也在為了達成那件事做著準備。
神樂一有空就會去找斑,扉間對此已經習慣了,想著去陪陪那傢伙也不錯,免得他再因為失去一次親人變得精神“不太正常”,想著報復社會報復村子,變成恐怖分子。
其實,神樂只是陪著斑練習使用輪迴眼,順便自己學學,畢竟到時候這雙眼珠子換到自己眼眶裡的時候還是得自己來用,不好好學學,以後用不出效果豈不是白瞎了這雙好眼睛。
春光明媚,草長鶯飛,南賀川旁邊的樹林深處空地上,斑在做著練習,這邊行動不太方便的神樂坐在樹下看著他“優美”的背影發呆。
她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換上別人的,目的達成後,再把別人的摳出來還給人家,再裝上自己的,這中間會打麻藥嗎,不打麻藥那得疼成什麼樣?
死了還能一了百了,可眼珠子從眼眶裡摳出來,人又不會死,只要不死就得一直忍受這股痛楚,這是造了什麼孽要接受這種“凌遲”?
當年卡卡西移植了帶土的寫輪眼後立刻就能用,是不是說明,醫療忍術這東西可以很快的將眼睛治癒呢,可那也是距今二十幾年之後了,現階段的木葉有這麼發達和強悍的醫療忍術嗎?
神樂一向身體特別好,除了幾年前四國遊歷歸來短暫的發燒了幾天後,穿越過來這多年,她幾乎就沒有生過病,也很少到木葉病院,所以對於現階段的醫療水平她是真的不清楚。
說不擔心是假的,萬一這時候的醫療忍術很一般,這眼珠子摳來摳去,瞎了可怎麼辦?
一想到後半生可能要在黑暗中度過,看不到藍天白雲,也看不到綠樹紅花,走個路都得拿根導盲杖,神樂就覺得絕望。
斑已經練習了很長時間,他決定休息一下,才走過來就看到了神樂慘白的一張臉。
他很納悶,又有點擔心,“怎麼了,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看著神樂的肚子,初見時,小丫頭楊柳細腰,兩隻手就能握的過來,現在變得肚大如羅,屬實有點嚇人,他甚至害怕會被撐破。
但是,想到當年挺著大肚子的水戶都能披掛上戰場幫忙,就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女人,其實很神奇。
“沒有,只是在想你們宇智波一族的眼珠子是不是真的有b插口,可以即插即用,我自己的眼睛反正沒有,不知道跟你們的匹不匹配。”
雖然不知道b是什麼,可即插即用……說的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回過神來,神樂又恢復了小太陽一般的笑容,她笑著問斑,“今天練習的如何?”
斑點了點頭,“嗯,習慣就好了,沒什麼難度。”
這話別人說可能覺得是在裝,但是從斑的嘴裡說出來就完全沒那種感覺。
“還有別的能力,只是不適合在村子裡練習,也罷,以後再說吧,我們需要的不過只有那一個能力。”
現在已經到了春末,按照琵琶湖給算的預產期,前後也就不過半個月的時間。
斑稍微有點猶豫,放下過去的執念的他,大多數時候還是個普通人,對親近的人也會有憐憫之心,自從從草隱的小茅屋回到木葉,陪伴自己最多的除了柱間就是神樂,他對她有家人的親情在,不能夠不顧慮她的身體。
“再往後延一些時間吧。”
“早做晚做都是做,只要這孩子出來了,我就不怕死一次。”
“……”
“尼桑,開始行動吧。”
奈月從未想過這一生還能夠再次見到斑,並且還是在大名府裡。
距離上一次相見已經過去了兩年有餘,她沒有變化,斑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