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尊崇至大名也無法得到的女人,她就這樣離開了這座大名府,離開了自己身邊,跟著她喜歡的男人走了。
他知道,這一走,一生便不會再相見了。
坐在一片瓦礫廢墟里,大名更多的居然是悵然若失。
不是生氣,也不是自己的權威被挑戰後的惱羞成怒,居然只有悵然若失。
人心,可真是奇怪。
從大名府到城門外,這一路上斑一直牽著奈月的手,他帶著薄繭的大手將奈月纖細柔嫩的手握在手心裡,不同於上一次兩人之間隔了一把雨傘,這一次是實打實的。
斑的手心溫熱,微微出汗,浸溼了奈月的手,這隻手曾是她包紮過的,被她捧在手心過的……
他們走在街上,神仙般的兩個人手牽手並肩而行,本就是世間不可多見的風景,引得人們紛紛側目。
斑面無表情的走著,一步一步,不急躁不虛浮,好像這世間並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狼狽。
他們就這樣從容不迫的走出了城。
“可以了,不會再有變數了。”一直到了城外,他們才停下腳步,斑回頭望了望,沒有追兵,也感知不到忍者。
說著,他鬆開了奈月的手,神情裡多了一絲不仔細看察覺不到的尷尬。
奈月看著自己的手,被汗水浸溼的手經過晚風一吹,頓時生出一絲涼意來。
斑別過頭去,說道:“今晚要在樹林裡過夜了,快走吧。”
走出城郭,穿過叢林,夜色降臨的時候,他們已經穿過叢林來到了叢林與遼闊的原野交界處。
“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說著。
奈月常年住在大名府,並沒有多少野外生存知識,斑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當他吩咐她坐在樹下等他不要亂走的時候,她也爽快的點頭。
斑從樹林裡撿了些乾柴,又用火遁忍術燃起篝火,跳躍的篝火發著光和熱,驅寒的同時還可以阻嚇野獸。
做完這些,他便再次進入叢林深處,等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兩隻山雞和一隻野兔,當年他剛到草隱村的那處茅屋的時候也是靠著這些小東西果腹而活下來的。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穿在木棍上烤熟就是他們的晚餐。
斑做這些很麻利,這是他常年出任務所學會的必備技能,那時候還沒有兵糧丸這種東西,帶著乾糧吃完了就需要忍者自己想辦法。
填飽了肚子,兩個人無言的圍坐在篝火旁邊,斑很沉默,對於關係不是很熟的人他向來話少,從小便是如此,小時候還能因為孩子的天性稍微活潑一點,可現在人生過半,活潑不在,便愈發的慢熱和訥言。
篝火橘紅色的光映照著斑的臉,讓他看上去稍微柔和一些,奈月想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村子裡出什麼事了嗎?”
斑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他說:“是我個人需要你……”
斑說話沒有什麼藝術性,再結合他在大名府裡說的話,就很容易讓人誤會。
奈月也確實是誤會了,她睜著那雙嫵媚又純情的眼睛訝異的看著斑,繼而被羞澀所淹沒,篝火的光很好的掩飾了她漲紅的一張臉,她側過臉去不再看斑,長馬尾的陰影遮住大部分容顏。
斑看著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話很有歧義,不由地臉色也紅了紅。
“不是,”他尷尬的開口,“是一些關於醫療上的事情想要找你幫忙,別人我不放心。”
黑暗中,奈月的眸光一暗,才浮上來的喜悅瞬間被另一波浪頭打下去,她自嘲的想,剛才的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
“很抱歉。”
奈月一怔,“為什麼說抱歉?”
“在大名府……不那麼說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