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的笑聲漸漸停止了,室內靜謐,沒有一絲聲響。
外面,夜幕降臨後風漸漸大了起來,就連雪也大了,風吹動樹枝時不時地敲打到樓上的窗戶,這是唯一的一點兒動靜。
“千手扉間,”看著那隻大手,神樂撇了撇嘴,“你又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怎麼這麼會腦補?”
“我當然不是邪惡的宇智波!”
“我呸!”
“你怎麼……”說話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氣急敗壞的將手拿開,扉間看到了神樂似笑非笑的臉,她盯著他問:“就那麼在意是別人救的我嗎?”
“……”
“那個人他是我哥哥。”儘管她沒怎麼叫過。
“我,我只是……”
是奇怪的佔有慾吧,還有就是他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對神樂來說並不是唯一的選擇,並不是非自己不可。
明明是在自己身邊,卻能夠被來路不明的人擄走,明明對著神明發誓會保護好她,可救她的人卻是別人,在整個營救神樂的行動中,作為她的丈夫,他居然是可有可無的角色?
這件事,他太介意了,比當時介意兩人過大的年齡差還要多出一百倍。
在神樂之前他沒有過別的女人,沒有動過心,沒有經歷過愛情,沒人教他面對這樣的巨大心理落差後要怎樣自我調節,他像是籠中的困獸,撞的頭破血流卻依舊找不到出口。
胸口燃著一團火,快要將他自己燃燒殆盡了。
偏偏他在意的,神樂一點兒都不在乎,她雲淡風輕的說著那些話,像在看一個吃不到糖果的孩子在耍賴一樣。
細細想來,神樂說的有什麼錯呢,泉奈又有什麼錯呢,他分明應該跪下來跟泉奈道謝,謝謝他早一步把自己的妻子從壞蛋的手裡救了出來。
可他不甘心,他的不甘心就像是無理取鬧一樣,很可笑,說給任何人聽都會覺得可笑的程度,這種心理太微妙了,沒經歷過的人根本不懂。
神樂伸出手來撫上了扉間的臉,她湊近一些,在燈光下盯著他。
“當時,沒有一個人所做的是多餘的,你沒做錯,只是出現了資訊偏差,如果你知道我在另一個地方,難道不會第一時間去救我嗎,就算是刀山火海你也會去是嗎?”
“我當然會去!”
“其實,我後來才知道第一個出現的人是泉奈,我在想,幸虧不是你,我當時的樣子很恐怖,我怕會嚇到你。後來,我在想,如果你當時看到了該多心疼啊,會不會哭呢?”
哭……
說到這個,扉間神情不太自然,眼神飄忽,一個大男人哭……
“現在,關於你在意的所有問題,我全部都懂了,全部,全部。”
“……”
“人是會變的,感情也是,可能未來的某一天你會發現,神樂也不過如此,膚淺的要命,又鹹魚又擺爛,跟你是完全相反性格的人,你會對這樣一個人感到厭煩,曾經的喜歡不知道何時全都不見了……”
為什麼會說這些?
“不會,”一把攥住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扉間想都沒想的搖著頭反駁,“我不會,我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你,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可我還是心動了。”
“所以你為什麼覺得因為你沒能第一時間救我,我就會對你生出別的心思呢?”
“……”
“我是因為心盲眼瞎才選的你的嗎?”
扉間聽的一臉問號。
“我是因為整個忍界沒有比你更優秀的人才選的你?”
扉間搖頭,乖巧的像個小朋友。
“我是圖你年紀大還是圖你是富豪?”
搖頭搖頭,依舊搖頭,年紀大是真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