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不是忘記了戰爭的事情?”
“誒?”
看著神樂忍俊不禁的一張臉,角都足足愣了十幾秒鐘,等他反應過來後,神情漸漸放鬆了。
是的,一旦沉浸在想要知道揭秘的真相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將糟心的戰爭給忘掉了。
“人呢,就像是一根皮筋,不能一直拉長,時間長了會老化會崩斷,要適當的鬆一鬆。”
說完後,將手裡拿著的筆隨意的丟在桌子上,神樂撇了撇嘴。
“說好的擺爛,說好的要當一隻風乾的鹹魚,嘁,我明明做什麼都這麼努力,就連調節情緒這種活兒都幹了,一張報紙才賣那麼一點錢,跟我的付出根本不成正比……”
神樂還在那兒碎碎念,角都卻覺得不是這樣,除了報紙內容之外,剩下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在做,當然,也包括財務。
他算過,這幾年,他們的報紙賺了不少錢,現在兩人待著的這座大房子就是用辦報紙賺來的錢買的。
神樂非常大方,當初買下這座房子的時候,她比角都還要開心,在裡面蹦來跳去的,她雖然有點夠不到角都的肩膀,但還是跳起來拍了拍。
她說:“這錢我出吧,就當是送給你的入夥禮物,角都,你有家了呢。”
角都,你有家了呢!
這句話,角都記了好幾年。
雖然這座房子裡大多數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就像神樂說的那樣,他有家了,不用到處流浪漂泊,不用風餐露宿,他有了棲身之所。
神樂,這個曾讓他覺得很不靠譜的女人,給了他一個家。
“喏~”
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會兒的神樂已經恢復了平日裡暖暖小太陽的模樣,將整理好的紙張遞給角都。
“全都寫好了,直接送去印刷然後發出去就可以了。”她吩咐道。
角都接過去,沉默的點了點頭。
在離開家去印刷廠之前,站在玄關處,角都還是停住了腳步,他沒回頭,聲音也沒什麼溫度,但是神樂還是聽清了他的話。
“神樂,謝謝你。”他這樣說。
“誒,為什麼突然要說謝謝?”
神樂還在納悶,可角都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門邊。
雙手撐在桌子上,神樂懵懵懂懂的嘆氣,她納悶道:“我又做了什麼好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剛才睡著了嗎?我也不是毛利小五郎啊……”
報紙送去印刷廠了,一天後,就會經由各地商人的手送到各村高層面前。
但是,只靠一張報紙怎麼夠呢,想要切實的達到目的,需要層層遞進,層層加碼,這個道理神樂和水戶都明白。
“你安排人,還是我安排人?”某個安靜的午後,神樂這樣問水戶。
這個問題,水戶早就想過了,她將一個布包放到了神樂面前,神樂有點疑惑,就看到水戶示意她開啟來看。
等她開啟的一瞬間,雙眼登時睜大了,她飛快地去看水戶,問道:“怎麼這麼多錢,你去搶銀行了?”
水戶:“銀行是什麼?”
呃,有柱間這麼能敗家的丈夫……
“姐姐你哪來的這麼多的錢?”
水戶不以為然,“這是我的嫁妝,我當年帶過來的可不是隻有一些封印術而已。”
不愧是大家族的人,這都幾十年了,嫁妝還在。
“你也知道我已經不過問這些事,讓我找人不太現實,但是我相信你可以,我出錢,你出人,越多越好。”
神樂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是要花錢買水軍吧,這套路她可太熟了。
沒想到這種路數不管在哪兒都有人用,可見人性使然,人總是會被輿論影響,即便是在這裡也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