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嵐只覺得可笑,她若不是想象力太豐富,就是故意要置她於死地。
“夫人……”秋月欲言又止,想提醒天嵐二公子還在氣頭上,叫她安分一點,不要跟紅雪計較。
結果天嵐沒有開口,紅雪已經瞪了秋月一眼:“她算什麼夫人,一個奸細,若是讓二公子知道了,定然要將她打入刑獄!”
“本尊已經知道了。”伏龍殿門口,一道低醇邪肆的嗓音飄來。
聞聲,三人皆是一怔,天嵐鬆開了扣著紅雪的手。
“參見二公子。”紅雪和秋月恭敬行禮,紅雪大喜,秋月柔柔地擰起秀眉。
天嵐依舊筆直地站在那裡,只是舉目望向二公子愈來愈近的身影。
秋月扯了扯天嵐的裙角,示意她行禮,不要鬧脾氣。
天嵐彷彿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依舊靜靜地站著。
“二公子,這賤人會武功,她是敵人的奸細。”紅雪邀功一般地稟報著。
“掌嘴。”二公子輕吐兩個字,邪氣凜然。
“二公子息怒。”秋月以為二公子聽信了紅雪的言辭,想為天嵐求情。
紅雪則是得意地勾起唇角,起身反手一巴掌朝天嵐甩過去。
這一巴掌,她故意用了內力,估計能打下這賤人幾顆牙齒。
天嵐並未還手,只是眯眼看著二公子。
她眸光澄澈,櫻唇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似譏非譏,那般犀利,一如往昔。
眼見掌風將近,二公子廣袖一揮,一道罡風直接打向紅雪。
紅雪的身子,側飛出去,如斷線的風箏一樣,狠狠砸落在地。
紅雪驀地吐出一口血,染紅了身下的地面。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個神祗一般的男子,委屈至極,泫泫欲泣:“二公子,奴婢……”
她話音未落,又是一道罡風甩在她臉上,一絲鮮血從紅雪唇角溢位。
“本尊的女人,你也敢動?”二公子牽唇,笑得邪肆無比,亦是危險十足。
“君羨羽。”天嵐緩緩開口,眸光掃向二公子。
秋月和紅雪大驚,她,她竟敢直呼二公子名諱!
秋月再一次偷偷扯了天嵐的衣角,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白虎和馭風握爪,都快哭了,這姑奶奶,終於正常了。
二公子抬眸,看向她的眼睛,邪氣一笑。
“女人,你不找事,別人卻不會放過你,如果你不夠強大,一直躲在別人羽翼下,就會任人拿捏,別人要你為奴為婢,要你生,要你死,你都只能從命。”
這話雖不錯,不過天知道二公子這話說得有多違心……
白虎眼皮跳了跳,驀地有了一種不太對勁的預感,似乎上了賊船。
“你算計我?”天嵐眯眼,上前幾步,揪住二公子的衣襟,“你早就知道她想對我不利,卻故意不聞不問,等她出手對付我?”
天嵐餘光掃向紅雪,二公子笑得像狐狸。
“對啊,小爺昨日就告訴羨羽,那女人不對勁了。”馭風很不道義地拆二公子的臺。
白虎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早就知道……
也就是說,二公子早就有了計劃,卻故意等他提出來……
“他的提議。”二公子無辜地看著抓在他衣襟上的小手,反手,修長的手指指向白虎。
白虎:“……”
他就說二公子怎麼敢玩兒這麼狠,原來是早就有了退路,果然他是被拉過來當炮灰的。
天嵐似笑非笑地瞥了白虎一眼,白虎渾身一震。
二公子拍開衣襟上的手,神色邪氣而冷然,熾熱的陽光下,神祗般的男子緩步走向紅雪。
秋月和紅雪早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