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晴南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和她對戰的女生是一個外表嬌俏的少女，經過幾輪對賽，賀晴南已經明白她是一個看起來天真無邪，實則心狠手辣的人。

少女看著她在賀晴南臉上留下的傷疤，燦爛一笑，「上回的傷還沒好呀，沒關係，我再給你多添幾筆，就顯不出醜了。」

賀晴南摸摸臉上的傷疤，刻骨的仇恨湧上心頭。

張斂滿意地看著，情況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那個滕玉玉，收的學生都是些什麼廢物，哪能和自己精心挑選的人才相比！

「張斂，你不要太過分了！」

滕玉玉急急趕過來，遠遠便看到自己的學生正受到欺負，怒氣沖沖地指著張斂吼道。

「滕玉玉老師，請你注意一下說話的口氣，我可不是你的學生。」張斂冷笑道，「他們既然上了我的課，就該按我的方式接受訓練，若是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是趁早走人！」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滕玉玉氣得手都在抖。

張斂這次直接沒有理會她。

就在滕玉玉考慮要不要帶著自己的學生走人時，實戰課上的情況悄然發生了變化。

菲爾曼一心想著要給凌霄一些教訓，最方便不過的，就是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把他打倒，才能展示自己的實力。

他也是這樣做的。

戰鬥一開始，他就調動全部的力量，準備一擊即中。

開始，他確實是擊中了凌霄，可還沒等他得意，下腹便傳來一股劇痛。

驚駭之際低頭一看，凌霄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不僅擋住了他的攻擊，甚至還留有餘地，灌注的內勁猛然擊向他的小腹。

「轟——！」

兩人剛剛接觸，又乍然分開，各自落在地面上，神色凝重地盯著對方。

只是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相較凌霄神色中的輕鬆，絡腮鬍子明顯露出吃痛的神情。

一個剛剛晉級的三重武師，和一個經驗豐富的四重武師相鬥，居然稍稍佔了上風。

眾人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出凌霄不凡的潛力來，不由得低聲議論。

滕玉玉面色稍緩。

她冷冷瞥了面色不善的張斂一眼，往凌霄他們的方向走去。

眾人的議論聲傳入絡腮鬍的耳中，激得他面色發紅，眼神猙獰，大吼一聲，撲向凌霄。

凌霄心情平穩。

經過方才短暫的交手，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底，雖說是實戰課，但肯定不能以命相搏，在雙方都受到限制的情況下，自己未必會輸給他。

倒是其他兩個人那邊……

凌霄倒是有心往隔壁瞧上一眼，只是絡腮鬍已經沖了過來，只好放棄。

被凌霄掛在心上的滕子誠，此時的情況頗為不妙，和他對戰的一重武師性格惡劣，明明轉眼之間就可以把他打倒，卻偏偏要戲耍他。

「喂，再堅持一下吧，」對手笑嘻嘻地蹲下身體，對已經無法站立的滕子誠說，「就這樣倒下，我可就沒得玩了。」

滕子誠喘著粗氣，身體痛得發抖。

「喂，還能站起來嗎？」

對手用鞋底踢踢他癱軟的身體，「所謂的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人物也不過如此嘛，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出生得再好也是白搭。」

滕子誠死死地盯著他，他們家族再厲害，也不過是頂尖勢力之一，不管是同級別的，還是比不上他們的，都會有人看他們家族不順眼，從小到大，這樣羞辱的話他已經聽得夠多了，按理說就該聽得麻木了。

可是，忽然有一瞬間，在那人的冷嘲熱諷中，他的心頭有一股火焰猛然炸開，叫囂著：「不甘心！我才不甘心永遠當一個廢物，被人踩在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