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奇地走到他身邊一瞧,靈巧的十指纏繞著曬乾的紫花藤,一圈繞著另一根紫花藤打結,細細密密地編織成形體。
這紫花藤他之前就看著他剪下不少放在石桌上曬,那時候好奇心不夠濃,沒想要詢問,現在終於忍不住開口。
「我想做個護身符給他,希望他平平安安回來。」
南迢的男子不經商的就會在家裡做些手工藝,他想在玄燁出發前,用皇宮也有種的紫花藤編成柔軟的飛鷹,然後在飛鷹的身體裡,藏著當年母親跟巫師求來的保安符,懸掛在他的頸子或是腰際,希望他這一去可以平平安安地回來。
「那保安符不是你孃親跟巫師求來給你的?」古清忻之前幫他更衣的時候,都可以瞧見他很寶貝的掛在胸口,現在卻拿了出來,用紫花藤編好的部分包了起來。
「是啊!娘說它很靈的,我想一定可以保他這一戰順利平安。」想著想著,編織的手指又快了些,雪白無瑕的臉龐泛起粉色,滿心祝福。
「那你呢?」
古清忻不想說什麼掃興的話,可看他將一直小心收藏的保安符編進了紫花藤裡之後,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這麼問他。
他語氣裡彷彿的不贊同,終於讓專心做著護身符的映藍抬起頭來。
「你不高興嗎?」
「是,也不是。記得我說過的嗎?我希望你多為自己想一點,那傢伙一看就覺得福大命大的模樣,所以護身符還不如留給自己。」
聽他「稱讚」玄燁福大命大,映藍笑開了顏。
「他比我更需要它,現在在這皇宮裡,生病了有御醫爺爺幫我看病,肚子更是不會有餓著的時候,吃得飽穿得暖,有什麼好危險的?我既然已經不需要它,那就讓它留在需要的人身上,我希望它可以像過去保我平安長大至今一樣,也保佑玄燁平安歸來。」映藍說這話的時候,是滿心的期望,他沒辦法像一般的男子一樣上戰場陪伴玄燁,保護國君,但至少在這小小的地方,希望可以盡這麼一點小小的心意。
願神可以相伴左右,而他也可以藉著這小小的護身符讓心意跟隨,相隨到玄燁回來的那一天。
「需要的人是你。」古清忻伸手抱住那個彷彿用所有的心神在祈禱心愛之人平安歸來的少年,嘴裡喃喃地自語。
「什麼?」
因為是在他的耳後,映藍並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
他……還不想讓單純的他去真正瞭解皇宮裡黑暗的一面。
要知道,現在能庇護他的人上了戰場,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除了那些玄燁特別吩咐過的侍衛跟宮人可以保護他之外,他再沒有更大的勢力,沒有勢力的后妃在這深冷的後宮之中,很容易就會無名地消逝在歷史裡沉寂。
那些侍衛跟宮人能保護他什麼?
若是遇上了高官或是后妃,有誰能阻止得了他們的傷害?
所以真正危險的人是你,在所有臣子后妃都知道你存在的情況之下,後宮裡下一個被陷害的也許就是你。
能稍微安慰自己一點的是,現在那些人只知道玄燁寵映藍,但未曾意識到他寵映藍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恐怕就連玄燁自己也不知道在他的心裡深處,映藍佔了多大的地位。
若他知道映藍在他的心裡佔了多大的地位,今天就不會只是吩咐這些侍衛和宮人保護他了……那個充滿佔有慾的男人,會牢牢的把人給鎖在身邊,連一眼都不捨讓別人多瞧。
「清忻,你看,身體已經好了,再編上雙翼,它就可以和風一起飛翔。」映藍舉高手中已經成形的飛鷹身體,紫花藤又細又輕,雖然還沒補上雙翼,但已經可以隨風飄揚。
看著透過光流露高貴深紫的紫藤,他可以想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