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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棠梨,是你麼?你來我夢中了麼?&rdo;

他便是晚醒一分鐘她都有辦法圓滿這件事,只現在兩人還相嵌在一處,無疑是讓人啞口無言的跨世紀尷尬現場。

甘棠定了定神,正欲起身便被體內異樣的感覺撐得變了臉,伸手便想給他一腦掌,只殷受這廝恢復體力後便不是那條任人宰割的鯉魚了,手一伸掐著甘棠的腰就把她壓了回去。

殷受不待甘棠反應,一翻身便將心愛之人壓在了身下,身體亦跟著發熱滾燙起來,&ldo;不是夢,是棠梨,我們在歡愛麼?棠梨……&rdo;

這禽獸。

甘棠臉色有些發白,伸手推他,&ldo;你起來,只是為了給你治病。&rdo;

殷受盼望這天盼望了好些年,乍然知曉兩人已有夫妻之實,如墜夢境。

殷受心中愛她至深,兩人親密無間水乳交融,把她掐在懷裡興奮得快要發瘋,理智堪堪站在懸崖的邊緣,身體緊繃滾燙得在這深秋的夜裡裹上了一層汗珠,痛苦又剋制,聲音亦因為強壓著的慾望和渴望變得沙啞低沉,不住喚道,&ldo;棠梨,棠梨……&rdo;

他人不動,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身體卻不是這麼說的,甘棠僵著身體一動不動,儘量忍著脾氣道,&ldo;你起來,我是你救命恩人。&rdo;

殷受想要她,想瘋了,沒起,低頭看她被圈在他臂彎裡的模樣,理智幾乎要崩塌。

他現在只想佔有她,在她身上留下他不可磨滅的印記,他是她夫君,她是他的心愛之人,&ldo;棠梨,棠梨……&rdo;

甘棠不是機器,先前專注給他推脈還好,這時候他非比尋常,她又痛又漲,神經末梢如此密集淺層的地方相融相嵌,讓她很難不注意。

兩人僵持的時間過長,不可自控的生理反應讓她難堪不已,不過片刻的工夫甘棠便決定不再堅持,心中一笑,抬首在殷受下頜上親了一下,何必糾結這些,這是他自找的。

殷受腦袋一懵,旋即欣喜若狂,看進她清湛湛的眼睛裡,平靜冷情,雖未瞧見一絲情意,但那又如何,世人皆入不得她的眼,他先做她最親近的人,最親密的人。

他愛她,愛得不能自己,不可自拔。

殷受低頭吻住她的唇,見她稍有掙扎便回手摟住了他,在她唇上輕輕吻著,如同待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漸漸被她香甜得氣息勾得喪失魂魄,掠奪她的呼吸炙熱滾燙恨不能將她吞入腹中,掌心在她背上遊走,布料擋著他不能與她親密無間,掌心用力便將她的衣衫自肩上退了下來,埋首在她頸肩,被這馥虞的香氣迷失了神志,如同沾了血的饕餮之獸,食髓知味,要將身下之人吞入腹中,嵌入她靈魂裡。

此事本無師自通,甘棠見多識廣,放開了折騰,便無所顧忌,不樂意被壓,便要在上頭,床笫之間本無需較勁,但在這件事上頭男子總是要激動些,再加上他年少慕艾初嘗情[事,對心愛之人又諸多忍讓縱容,大半夜下來酣暢淋漓如夢如幻,卻也勢均力敵。

甘棠身體痠疼酥麻,卻沒有半絲睡意,折騰至天明乘殷受不備將人劈暈在了床榻上,床榻上泥濘不已,也虧得這方寸之地足夠結實,這才沒給弄散架了。

甘棠光著身子徑直下了床榻,原先的衣衫早已爛成了碎片,好在還有一身粗布衣衫,甘棠穿戴好,坐到了石桌前,撿了塊布沾了草汁把萬重草的用法交代好了。

殷受身體恢復得如此之快,出乎她的意料,留下剩餘半瓶草藥足夠他恢復如初,她還可帶走一瓶。

甘棠慢條斯理疊好布皮,壓在藥瓶底下,慢慢起身,踱步回床榻前,看他修長挺拔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