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斂軒點點頭,目光越過人群,看向那個煢煢孑立的身影,一絲酸澀湧上心頭。
縱使千萬人繞於他身邊。
他最在意的那個人還是——她。
“大哥,保重啊!”風南洛把他們倆人的舉動收入自己的眼底,細不可微的嘆了口氣。
“嗯。”他點點頭,“這三天就麻煩你了。”
“不會。”
風斂軒瀟灑的揮了揮手,轉身進入密室裡。樹下,錢樂樂站在那裡,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消失不見。
下午,那幾個師叔便過來接犯病的白無影了。錢樂樂送他們上了馬車,又遠看著小憶卿上了他們的馬車。
“你別擔心了,小黑又不是第一次去我們那裡了。”留著山羊鬍子的江湖小靈通安慰著錢樂樂。每年小憶卿生日後,他們幾個都會上山把他接下去玩幾天。所以小憶卿對他們幾個也不是很陌生。悶
送走了小憶卿他們,她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早上是自己相公、下午是自己兒子,她覺得自己這一天似乎很落寞,都被一種分離的氣氛所縈繞著。
傍晚的時候,風南洛親自上山來接她。
寬敞的馬車裡,倆人各選一邊坐了下來。倆人座位的正中有一張小書案,書案上有幾個隔板,中間整齊的擺放了一套書冊。邊上放了一個雕花的匣子,四周均是用上好的繡品鋪襯。
錢樂樂隨意的翻開一本書冊,裡面都是“之乎者也”的治國之道,看的她咋舌不已,連忙丟開。
“呵呵,對不住了。我這裡都是這樣的書。”風南洛略帶歉意的說著。
“沒關係。”錢樂樂抿嘴,“你好像變得挺多的啊!以前你的馬車裡裝的可都是好玩有趣的東西,現在卻是這麼正經的東西。而且……這馬車裡也沒有了香粉氣。”
“呵呵。”風南洛輕眨了下睫毛,用似是開玩笑的口氣說到,“如果五年前,你會不會喜歡上現在這樣的我呢?”說罷,炙。灼的目光盯在她身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這……或許有可能……”錢樂樂撇撇嘴,開玩笑的應到。
“真的?”
“假的!”錢樂樂掀開車簾,涼爽的清風迎面吹來。感情的事情誰能料到呢。根本就沒有可能的話題,叫她怎麼回答。
風南洛斂起臉上的表情,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倆人一路無再更多的話。
連城的燈會每個季度都會不定期的舉辦一次,一則可以借一些燈會給居住在此的百姓提供一些方便,二則,偶爾能夠借一些燈會的名氣,吸引些外地的旅客。
錢樂樂和風南洛從青雲門下來的時候,漆黑的夜色裡,彩燈盞盞,堪比白日。人群湧動。攤販們分外賣力的叫賣著。
像什麼金蓮燈、荷花燈、芙蓉燈、繡球燈、媳婦燈……各種各樣的花燈,看著錢樂樂應接不暇。風南洛走在她的身邊,完全沒有看燈的興致。一雙墨玉幽深的眼眸裡映滿的都是身邊之人的纖影。
今天的她穿的是一件淺白色長裙,裙邊處鑲嵌了一些花色紋繡,腰間扎著絳紅帶子挑著色,頭上綰著的是一個簡單的少婦髮髻,簡簡單單的打扮卻襯的她的利落。再加上眉宇間流露出的那嫵媚風、情,竟讓他覺得比他後宮裡的那些盛裝打扮的女人還要好看許多。
“怎麼樣?有沒有看上哪一盞?”看到她盯著一盞花燈看了許久,他嘴角一牽,輕聲的問到。
“先看看,沒有特別滿意的。”錢樂樂撇撇嘴,眼裡卻是有些遺憾。雖然對他那個老爹的醫術有信心,可是內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他們這麼一進,就要三天。這三天裡她不在青雲門裡,也不知道會不會又發生一些事情來。
丈夫正在受苦,兒子又不在身邊,即使身邊陪著一個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