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仍然罵。越見不到人罵得越兇。&ldo;狗屎！狗屎你們……&rdo;當不知第幾個&ldo;狗屎&rdo;的&ldo;屎&rdo;字還沒有出口，突然會議室的大門口出現了王進喜。

&ldo;狗……&rdo;將軍的嘴巴一下張在那兒。那個&ldo;屎&rdo;字沒再出口。&ldo;老鐵啊！你來啦？&rdo;將軍的臉上立馬暴雨轉多陰、轉晴了。

&ldo;唉，餘部長，我來開會啦！&rdo;王進喜大步向會議室前排走去。

就在將軍和&ldo;老鐵&rdo;寒暄之瞬間，康世恩和宋振明等一大幫人，&ldo;嘩啦&rdo;一下，全擁進了會場，那動作比兔子躥得還快。

餘秋裡還沒有跟&ldo;老鐵&rdo;嘮完三句話，卻見會議室已滿滿當當了。又看看左右：康世恩和宋振明等領導畢恭畢敬地坐在他身邊。

&ldo;那就開會吧！&rdo;他毫無表情地說。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餘秋裡平靜、耐心和認真加忠告式地講了許多關於下一步油田工作的指示。康世恩等認真地聽著，最後康世恩還特意站起來深情而非常嚴肅地號召全體與會人員及廣大會戰職工，要牢記&ldo;餘部長&rdo;的話，把大油田搞得更好。

晚飯時，餘秋裡吃得比較香。隨後繼續跟康世恩等叨嘮，叨嘮關於大慶油田和渤海灣的新油田……當然，他也頗有針對性地叨嘮起幹部作風問題：老康啊，我總覺得對幹部，要求嚴一點好。為啥？因為黨和人民交給我們肩上的擔子重！出不得一絲半毫的差錯啊！俗話說，&ldo;上樑不正下樑歪&rdo;，幹部作風不好，帶出的必然是稀拉鬆垮的隊伍嘛！領導嚴，大家也嚴。嚴，就可以出責任心；嚴，就可以出戰鬥力；嚴，就可以出規格；嚴，就可以出高標準；嚴，就可以出辦法；嚴，就可以出風氣；嚴，就可以使自由主義、個人主義沒有市場；嚴，就可以把歪風邪氣打倒；嚴，就可以避免錯誤；嚴，就可以保證思想上、政治上一致；嚴，還可以保證團結。而講嚴，不單是生產工藝上要嚴，而且在政治思想上也要嚴，按黨的原則辦事，按標準辦事，按工藝辦事。嚴，不一定要瞪眼睛、豎眉毛‐‐當然我知道自己脾氣大，瞪眼睛、豎眉毛的事經常發生。但其實嚴，主要是對問題的不馬虎，對原則的不讓步。這裡包含了耐心說服教育與嚴格要求相結合，包含了經常的、不斷的實際教育和思想教育……

這一夜，餘、康倆人幾乎是徹夜長談。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餘秋裡作為行將交班的石油部長向後一任新石油部長所作的&ldo;政治交代&rdo;，但我知道康世恩同志後來一直像餘秋裡那樣按照一個&ldo;嚴&rdo;字當頭管理著百萬石油隊伍，並使中國石油工業在他手上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他本人也最後官至國務院副總理、國務委員，成為&ldo;久經考驗的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無產階級革命家、我國工業戰線傑出的領導人，新中國石油工業和石化工業卓越的開拓者之一&rdo;（康世恩逝世時，新華社發布的悼詞語）。

第八章

世界級大油田如何開發，擺在一群多為農民出身的將士面前。從實際出發，走自己的路子，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從那個年代開始實踐並初見成效。

&ldo;咖啡豆&rdo;，引出&ldo;薩爾圖流程&rdo;。

西服上戳個窟窿，讓人家去說吧！

&ldo;留有餘地&rdo;，科學發展‐&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