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天天拉出去做典型。
被小將們上門來教育,寧家的日子過得極難。
寧芝高中畢業後,本來應該進廠裡上班,她卻自請下鄉當知青。這裡面何嘗沒有,在魔都生活不下去的原因呢?
在鄉下的日子雖然清苦了些,但沒有無休止的批鬥,沒有無休止的白眼。
顧伯母理解她的選擇。
“可有回去看過他們?”顧伯母問。
寧芝搖頭:“沒有回城的指標,無法回去。我一直都有跟家人通訊,家裡也一直會有回信,但前段時間我寫了信,卻沒有得到回信,就是有點兒擔心他們。”
顧伯母理解,拍拍她的手,“等這次咱們回省城去,讓你大伯給你弄一個回城指標,先把知青的身份處理了,到時有接收單位,你也就能夠從農村脫離出去了。有時間就回去看看,魔都那邊伯母倒是有幾個同事,在那邊的醫院,要不要我去幫你打聽打聽,看能不能給你家人換個好點的工作?”
寧芝搖頭:“這太麻煩伯母了。”
顧伯母道:“都是自家人,說什麼麻煩,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心裡卻早就已經做了打算,替寧芝的孃家安排一下。
這個侄媳婦,在侄子最困難的時候嫁了他,一直都不離不棄,還受侄子所累,被范家人推了,難產差點一屍兩命,顧伯母只有濃濃的心疼。
既然能夠幫上忙,那就幫幫寧家人。侄媳婦孃家好起來了,侄媳婦也能夠放心,能夠更安心。
寧芝沒有再推辭,她確實想幫幫家人。
想給哥哥一家,一個安定的生活,至少能夠從那麼累的車間出來,換個輕鬆點的工作也好。
哥哥為她付出實在太多。
還有侄子,她下鄉的時候他才只有四歲,現在已經有十三歲了吧,已經是少年了。
氣氛有些壓抑,(伯)婆媳兩人相顧無言。
直到一雙小手拍上了顧伯母的手臂,她低頭下看,迎上了小寧寧那雙大大懵懂的眼睛。
“嗯?”顧伯母將小寧寧抱緊,“寶寶怎麼了?”
小寧寧指指被大奶奶抓著的毛線團,又指指自己:我的!
顧伯母一時沒看懂:“寧寧是餓了?”
顧寧寧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飯飯,要玩玩。
小爪爪子伸向了顧伯母手裡的毛線團。
這下子,顧伯母看懂了,她笑了:“寧寧是想玩這個?”
寧芝也笑道:“寧寧別看平日裡乖著,一看到好玩的東西,都想玩。她可能是沒見過毛線團,就覺得是什麼好玩的東西,就想上手玩了。”
“這東西貴,咱可以拿別的東西給她玩,可別被她扯壞了。”
顧伯母卻道:“這毛線雖然珍貴,還沒有珍貴到不能玩。寧寧要喜歡,咱再去買它個十斤二十斤,伯母這有票呢。”
財大氣粗,只要寧寧喜歡,就是天上的星星,她都能夠給她摘下來。
小寧寧抓住了這毛線團,雙手捧著,玩了一陣,直樂得眼兒發亮,嘴裡的口水流了出來都沒注意,然後就往嘴裡塞。
“寶寶,這不能吃。”顧伯母急忙從她的嘴裡,搶救出了毛線團。
“哈?”顧寧寧睜著一雙懵懂的眼睛。
顧伯母越看越喜歡,拿了手帕給她擦去了嘴角滴落的口水,笑道:“這東西不能啃,大奶奶到時候給你去買些玩具,好不好?”
顧寧寧看了看手裡捧著的毛線團,歪著腦袋想了想,將毛線團捧到了顧伯母手裡:給。
顧伯母被萌得,心肝兒亂顫,太萌了,太可愛了。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寶寶。
顧伯母的一顆心,已經完全被小寧寧俘虜了。
她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