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甫搖搖頭：&ldo;還沒。那天我們約好的是9點半，但是樊一帆和周宇宙一直沒有來，小青很不耐煩，想走，被我攔住了。&rdo;

&ldo;小青當時站在哪裡?&rdo;

老甫伸手一指：&ldo;她一直靠著窗臺抽菸。&rdo;

扮演小青的蔻子走到窗臺前站好，有些尷尬地說：&ldo;我……我不抽菸。&rdo;

呼延雲向窗外望去，自己看到的，應該就是那天晚上小青看到的街景：黑漆漆的街道像是一條巨大的矩形裂縫，兩側的小樹耷拉著枝葉，戰戰兢兢地向裂縫裡面張望著，彷彿那下面是令人敬畏的深淵。沒有風，沒有人，甚至連條會吐著舌頭跑的野狗都沒有。路燈大部分都壞掉了，唯一亮著的兩盞也像患了黃疸病，放出晦暗的光芒。

沒有開燈的房間裡有5個人，除了老甫、馬笑中、蔻子和呼延雲之外，還有一個夏流坐在沙發上，手習慣性地想往褲襠裡伸，但是一見馬笑中，又不敢揉搓泥團了。此外，司馬涼和豐奇站在門廳，等待著其他演員上場。

大約10點左右，門開了，郭小芬和周宇宙走了進來‐‐郭小芬扮演的是樊一帆，很明顯她根本不喜歡這個角色，以至於一句話不說就坐在了圓桌邊的一把椅子上。周宇宙呆呆地站著，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ldo;我再講最後一遍。&rdo;呼延雲的目光猶如利刃，在老甫、夏流和周宇宙的身上切開似的一割，&ldo;我要最大限度還原出事那天晚上的場景，自己的話自己說，不在場的人說的話，知道的要替她補充，明白了嗎?&rdo;

房間裡鴉雀無聲。

&ldo;都他媽的聽見了沒有?聽見就吱聲!&rdo;馬笑中一聲大吼，打雷似的，嚇得那3個人一哆嗦，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ldo;聽見了&rdo;。

老甫最主動：&ldo;樊一帆進來之後說，錯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單元，敲開一家門，老頭在拉屎……&rdo;呼延雲立刻問周宇宙：&ldo;是這樣嗎?&rdo;周宇宙說&ldo;是&rdo;。呼延雲馬上讓豐奇去旁邊的單元查問，然後冷冷地對周宇宙說：&ldo;你聽好了，我不管你是什麼館的，今晚你只要敢說一句謊話，一定會有極其嚴重的後果!&rdo;周宇宙嚇得連說&ldo;不敢不敢&rdo;。

一會兒豐奇回來了，說是確有其事。呼延雲點了點頭：&ldo;繼續。&rdo;

&ldo;小青該用打火機點蠟燭了。&rdo;老甫說。

蔻子攤開了手，意思是沒有打火機，馬笑中馬上掏出打火機，就要去點桌子上的那根白色的蠟燭，呼延雲立刻阻止他：&ldo;把打火機給蔻子，讓她自己點。&rdo;

火焰跳躍了起來，光芒在每個人的臉上塗抹著變幻莫測的明與暗。

&ldo;開始了嗎?&rdo;馬笑中有點不耐煩。

周宇宙說：&ldo;沒有。一帆說要等一等楊薇，小青很生氣，要走，兩個人還吵了幾句。&rdo;

&ldo;然後呢?&rdo;

一直默不做聲的夏流突然積極起來：&ldo;然後楊薇就來了，遊戲開始。&rdo;

&ldo;不對吧。&rdo;老甫的眼皮一挑，&ldo;我記得你之前還給樊一帆遞了一杯下了泥丸的可樂，讓她喝，被她識破了，潑了你一臉呢。&rdo;

夏流結巴起來：&ldo;沒……沒有啊。&rdo;

&ldo;怎麼沒有?&rdo;周宇宙說，&ldo;我可也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