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也如讀書,徐傑覺得自己讀得並不迂腐,因為對比其他讀書人,徐傑更多一些先進的見地,此時卻也覺得自己並沒有真正讀進去,並沒有真正的自我思考。
夜色落幕。徐小刀與襲予打了平手,但是徐小刀給了襲予一份希望,就如襲予口中之語:「小刀,你再不好好練劍,過不得幾日,我就能勝了你。」
徐小刀聞言只是嘿嘿傻笑,答道:「嗯,我再多用功。」
襲予這般的話語,說了好幾個月,這姑娘總有一種錯覺,每次比鬥,似乎都佔了一些上風,所以都認為不得多久就能打敗徐小刀。也讓這姑娘練劍越發賣力,只要再努力一點,徐小刀就敗了,小姑娘總是憧憬著徐小刀敗北的那一天。
夜涼如水,徐傑並沒有離開,一夜好眠。
再回城內,「詩刀閣」的牌匾掛在了院門之上。
徐傑停在門口打量了幾番,極為滿意。
身旁也有人在一臉疑惑打量著這個牌匾,還有人說話:「師父,血刀堂怎麼掛了這麼個牌匾?」
「為師也不知,興許是為了隱藏身份吧,這血刀堂向來低調。」老師父答道。
徒弟撇了撇嘴說道:「江湖上誰人不知道這裡是血刀堂,還隱藏什麼身份哦,多此一舉。」
老師父聞言搖搖頭:「江湖人知,普通人不知,如此也好與隔壁鄰居打交道不是?」
徒弟想了想,覺得自己師父說得有些道理,答道:「還是師父高明,此處左右都是普通人家,若是知道隔壁就是鼎鼎大名的血刀堂,那肯定是避之不及。掛了這麼個牌匾,倒還真能遮掩一下身份。」
說著說著,師徒二人往那血刀堂而入。
徐傑卻是聽得眉頭大皺。這換名字的事情,似乎是做不到了。即便掛上一個詩刀閣的牌匾,好像也無濟於事。
徐傑邊往裡走,邊喃喃自語:「詩刀,以詩為刀,以文為刀。不如開個青樓算了。」
徐傑自顧自說笑,年底來了,來血刀堂拜訪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來談事情的,來送份子錢的,有仇有怨來調解的。徐老八也要接待這些訪客。
蘇州城裡,夏翰看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不斷砸打著大廳裡的桌椅,口中話語激動非常,喊打喊殺,不共戴天。
徐傑叫人帶的那句話語,也清楚帶到了夏翰面前。
一個老太監對於一個皇子而言,到底代表著什麼呢?實在說不清楚,但是看吳王夏翰這般憤怒的模樣,這個自小看著夏翰長大的老太監,在夏翰心中的分量實在不小。
有些事情總是這般糾纏不休,若是夏翰沒有授意杜威截殺歐陽正,事情也到不了這一步。徐傑興許都把那八公山神仙寨忘到九霄雲外了,興許還會說笑之間感謝杜威送來的百十匹好馬。
性格決定一切,這句話是有道理的。環境決定性格,這句話也是有道理的。
這麼一個皇家宮闈,長出了這麼一個吳王殿下。
機緣巧合也罷,老天註定也罷,徐傑與夏翰,早已是不死不休了。
大江城裡已經沒有了歐陽學政,卻還有衛夫子,從江南帶來的豪禮,徐傑也絲毫不吝嗇。
送完衛夫子,受得幾句勉勵進學的話語。徐傑又往鳳池山而去,同樣是豪禮相送。
已然從江湖豪俠客變成一個類似富家翁的何真卿,熱情非常。在大廳裡招待著徐傑,臉上笑意盈盈。
只是這大廳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也算是徐傑的老相識,南柳段劍飛。
段劍飛也是有禮有節上前與徐傑見禮,徐傑也不怠慢。
只是徐傑忽然覺得氛圍有些奇怪,因為那何真卿對待段劍飛,也是熱情非常,甚至何真卿時不時看著段劍飛,還一臉欣慰的模樣。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