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事?”
“這頭髮可不是我剪的,是她親手剪給我的。”袁青電澄清道。
“什麼?”竟有女子甘心自剪秀髮!言芹不相信。
“況且,我一點兒也看不出她剪髮後有感覺到任何的可惜或憤怒。”相反地,慕容痴心還高興斃了,因為她終於又可以回頭睡大覺了。
匡雲發忽地雙眼發亮。“換言之,那位慕容姑娘是一點兒也不為你袁青電所擾,任你耍遍手段,她依舊自在?”
袁青電很不開心地皺起了眉。“我還有殺手鐧未出呢!”他絕不承認這世上有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匡雲發大笑。“敗軍之將也只能在這裡放放馬後炮了。”
言芹膛目結舌,不敢相信天下間居然有人能承受得了袁青電的摧殘而不動怒?簡直是神哪!他突然好崇拜這位名叫“慕容痴心”的女子。
然而袁青電卻憤怒地瞪大眼。“誰說我在放馬後炮?只消過了今晚,慕容痴心非死死記住我”袁青電‘三個大字不可。“
言芹心頭颳起一陣不安的暴風雨。“主子,你做了什麼?”
“我在慕容痴心隱居所在的唯一水源地下了‘烙華染’。”袁青電咧開一抹志得意滿的笑。
“你對一名姑娘下烙華染——”言芹大叫一聲,直挺挺地往後倒入匡雲發懷裡,他要昏了!
完蛋大吉,這下慕容痴心非恨死袁青電不可了;而他又要費多少口舌去安撫盛怒中的美人才能順利延得佳人入朝為官?嗚……越想越悲哀,他為什麼會有這種不肖主子,成天就知道惹事給屬下擔?嗚……他要換主子啦……
烙華染,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物,飲用對人體無害,但沾到肌膚卻會生出鐵鏽色的斑點,沒有解藥休想去除。
試想一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突然間因為沾到烙華染而容顏盡毀,一身雪白玉肌也在生出異斑後,變得再恐怖不過……
呃!且不說女子,恐怕連男人也沒幾個能承受得起這般折騰,而不暴跳如雷、氣絕當場吧?
袁青電這一招果然夠很,只不知那向以無心自居的慕容痴心是否有這個“心”去與他計較這麼許多?
結果——
“啊!”隔日,落雁谷裡果如袁青電所料地響起一連串慘絕人亂寰的尖叫,只不過……
受驚者似乎只有芬兒一人,至於慕容痴心……從日出等到日落,始終未聞幕容大小姐發出任何聲響。
難道慕容痴心沒有受害?
一想到精心佈置的陷講居然只逮著一隻無關緊要的小白兔,至於主要目標,則始終不受影響地兀自逍遙自在;袁青電就再也忍不住直衝谷裡一探究竟。
不甘的腳步踏得沉重,本來是想端坐家中,靜待慕容痴心自投羅網的,豈料事情又生變故。
“沒道理啊!”他“獵人”的手段早練得爐火純青、未曾退步半分,怎就是對慕容痴心無效?
“可惡!”低咒一聲,他讓濃濃的挫敗感給揪住了心,不曾集中的注意力則所未有地為了她全數動員了起來。對於慕容痴心,他勢在必得。
“慕容痴心!”來到她家門口,他毫不客氣地放聲大喊。“你在不在?慕容痴心?”
沒有回應,然而屋內卻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異響。
“慕容痴心,你再不回話,我要進去嘍!”在心裡默數三聲,理想中的答案依舊杳然,他大大方方地推門而入。“早知你不會回話。”因此他也擅闖得心安理得,即便現在他正要闖進的是……她的香閨,而她正在沐浴。
“呀,色狼。”大驚小怪的是芬兒,她全身包得像顆粽子,充分印證烙華染的神奇功效。
“出手——”一隻水瓢朝著袁青電的方向砸過去。
他側身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