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若的小手,她的手很涼,放在他的掌中顯得很嬌小,蒼寒羽輕聲對沉睡的清梨若道:“你心裡,早有定論,不是嗎?很多事,我不是不知曉,只是是你想做的事,所以我不會阻攔,我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
天罰淵精髓仙根靈雲養出來的神火蓮,他不是不知道;她想要懲罰他,也懲罰她自己,他不是不知道;她想要做一件決絕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蒼寒羽憐惜的攬著清梨若消瘦的玉肩,“若兒,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怪自己。你和我無緣無份,只剩下天意。”
蒼寒羽嘴角微啟,帶出一個淺笑,孤意深深,若深山夜歸人閉門無聲的孤意。如果有人看見白羽上仙如此淺而淡的笑,大概都會心碎,那是至強者孤獨的笑容。他們會知道白羽上仙不是沒有七情六慾,他只是為蒼生犧牲了太多,太多。
雪花隨風飄進來落在兩個人身上,轉瞬就融化了。清梨若似乎是感覺到冷,微微的蹙了下眉,像個孩子般惹人憐惜。
蒼寒羽輕輕的將清梨若抱起來,睡夢中的清梨若將臉往他懷裡拱了拱。那樣子極為像個小孩子,其實,在他眼裡,她怎樣都像個孩子。蒼寒羽橫抱著清梨若,一步一步往她寢宮走去。
蒼寒羽將清梨若溫柔的放在床榻上,看著她絕美的睡顏,他修長的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臉,“好好睡 ,等你回到神山,你還是那個至尊的神。只是很遺憾,我卻再也不是蒼寒羽,無法與你一同守護你的蒼生了。”
蒼寒羽為清梨若蓋上錦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挺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故而當清梨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臥在自己寢宮裡,蒼寒羽早已不知去向。有些恍惚,那一起依偎著看雪的場景,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她一個人奢望的夢境。
“神尊,醒了?”瀾瑜挽起紗帷,對還有一絲疑慮的清梨若解釋道:“昨夜是白羽上仙送您回來的,送您回來後,他就走了。”
清梨若啟唇,有點艱澀的問:“他,怎樣?”
瀾瑜知曉清梨若問的是什麼,畢竟相處了這麼久,對彼此都有些瞭解,“我看他走時步伐穩健,想必傷勢已經沒有大礙。神火蓮吸取了天罰淵的精髓,對治療天罰帶來的傷本就是極好的,何況還是您親自用神力栽培的。”
清梨若低頭沒有說話,似是在想什麼。只是見瀾瑜站在那,欲言又止,就問:“怎麼了?有事就說 。”
瀾瑜有些不忍心的道:“現在,天下都在紛傳,您喜歡蒼寒羽……言語間,說得不太恰當……”
何止是不恰當,完全是人人都聲嘶力竭的譴責,能有多難聽就罵得有多難聽,不堪入耳。
“哦。”清梨若隨口應了聲,低頭又繼續想事情。
清梨若一點反應也沒有,瀾瑜有些愣住,“您不在意嗎?他們……”
清梨若無所謂的道:“我知道,他們大概都在罵我,有多難聽我也能略微想象到一二。白羽上仙是誰啊,那是不允許任何人給他沾上一粒塵埃的,何況是我這樣給他添恥辱的。”
瀾瑜索性說得乾脆,“有些人說你生性放蕩,最喜勾人男人,早先與軒轅國太子杜景軒、青丘的青陽上神隱青陽、妖族的妖皇瑞孫琅哲等多人有染,常常幾人聚眾一起尋歡,**不堪。如今,又想對自己的師父白羽上仙下手……”
清梨若一怔,說她喜歡蒼寒羽是不假,可如此活生生將她的情史描繪得這般可歌可泣加宏偉壯觀,著實超出她的預料,“還說什麼了啊?”
瀾瑜也不再客氣,“還有些人說你對白羽上仙心懷不軌,當年藉故生病,勾引白羽上仙,但迷惑白羽上仙不成,卻反被葉憐露知曉,惱羞成怒,故而最後滅了葉憐露滿門。情場失意,墮落得投入青玉、瑞孫琅哲的懷抱,如此還不甘寂寞,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