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彷彿這裡有什麼東西讓他不願意多呆一樣。
陳元合上書本,看看那耶律洪基。他還在看著外面,外面真的對他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麼?
他讀書讀的很累,不管是誰,在沒有聽眾的情況下朗讀枯燥的《論語》,都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
陳元早就想把書扔了,他現在有些同情身旁這個用呆呆的眼神望著天空的xiǎo皇子。
他這個年紀正是一個男孩最調皮的時候,陳元認為,既然他想看天空,就應該讓他出去看看才是。
像今天這樣的教學,不教也罷,不學也罷。
“殿下,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做麼?”陳元站在耶律洪基的桌前說道。耶律洪基這才收回自己望著天空的眼神,看看陳元,彷彿有些猶豫。
陳元笑了一下:“在下的職責是幫你解決學習上的問題,不過,殿下如果有其他的問題,我也一樣能幫忙。”
耶律洪基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呆滯的問了一句:“你今天才來的?”
陳元點頭:“嗯,上午剛剛被選上,下午就來了。”
耶律洪基聽了這話點點頭:“好了,今天沒事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說是陪讀,其實陳元的任務並不光是陪耶律洪基讀書這麼簡單,只要耶律洪基想去哪裡,他就必須陪著。
兩個人剛剛走出這個房間,耶律洪基來到他自己的寢宮,正準備換套衣服出去的時候,陳元忽然看見那耶律縷伶來了。
耶律縷伶看到陳元在房mén口站著,很是好奇:“陳世美,你站著這裡做什麼?”
陳元微微彎了一下腰:“回公主,我等殿下換好衣服,準備和殿下出去走走。”
耶律縷伶的眉頭皺在一起:“通知衛隊了沒有?”
陳元對宮裡的一套程式根本不熟,他不知道還要去通知衛隊,轉念一想也是,耶律洪基畢竟是遼興宗唯一的兒子,出行的安全首先是要考慮的。
陳元馬上說道:“在下疏忽了,我這就去找梁總管。”
耶律縷伶點點頭,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陳元身後的mén忽然開了。耶律洪基身上的衣服已經換好,不過這時候他卻開口說道:“不必了,我不想出去了。”
陳元頓時一愣,彷彿明白了什麼。
耶律縷伶卻有些微怒的責怪道:“你每次都是這樣,一會說東一會說西,什麼時候你能把自己的主意拿定了?”
耶律洪基低著頭,聲音中沒有絲毫的起伏:“姐姐,讓你cào心了。我不出去了,陳世美,你也可以走了。”
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在耶律縷伶看來,這個沒有主見的弟弟每次都是搖擺不定。在陳元看來,耶律洪基的自由顯然不是第一次被扼殺了。
說完之後,耶律洪基抬起頭看了看公主:“姐姐,還有事麼?”
耶律縷伶沉默了很長時間:“洪基,姐姐馬上要走了,以後你一定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你要有主見!知道麼?”
耶律洪基沒有說話,耶律縷伶輕聲嘆了口氣,自顧離開了。
陳元微微一笑:“殿下,你想自己出去,為什麼不和公主明說?”
耶律洪基被陳元說破了心思,也沒有多少驚訝:“我和她說過很多次了,她總是說我還xiǎo,包括我父皇也這樣說。”
陳元悄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xiǎo聲說道:“殿下,你可以向他們證明,你已經不xiǎo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出去幹什麼?”
耶律洪基終究只有十五歲,心中有了事情總是憋的難受。陳元問了之後,他先是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我聽說,党項人都非常醜陋,想去看看。”
陳元眼珠一轉,又問道:“為了公主麼?”